十一月底,吴越军与清军在关外已经对持了近三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吴越军派遣了一万精兵,乘船抵达辽西,在大凌河城旧址,建立营垒,与锦州、宁远的清军对持。
由于,吴越军在辽西插了一颗钉子,清军从关内运往关外的粮草,便只能绕道蒙古,消耗大增,使得关外清军补给陷入困境。。
不过,随着风向转变,进入冬季后,船队不适合向北航行,辽东的吴越军补给也比较困难,加之关外气候寒冷,吴越军也过起了苦日子。
海州前线,寒风呼啸,相比于清军,吴越军士卒还是有些难以适应关外寒冷的气候。
这时,在营地内,将士们身穿大衣,头上带着皮帽,躲在帐篷和壕沟内休息。
自入冬开始,海州前线的吴越军,就不在主动出击。
这时,在深壕内,士卒们聚在一处,点着火堆,上面用三根木头撑起一个架子,吊着铁盔,里面热汤翻滚,周围士卒,哈出阵阵白气。
“娘希匹,下面都冻硬了,关外真冷!”江浙的士卒,搓着手,踱着脚。
“那不正好。等打赢这一仗,占了辽中,分个百十亩地,纳几个朝鲜小娘子,岂不美哉!”立时有人笑道。
“哈哈,你那玩意儿,不是越冷越小么,能顶啥用!”士卒们开着黄腔,打发着时间。
众人正说笑着,一个身影,忽然滑下壕沟,带起片片白雪。
“都尉,对面清狗的壕沟空了!”穿着灰布军装,披着白色斗篷的斥候,刚滑下来,便急忙跑过来道。
为首尉官正在用木条拨动着火石,闻语不禁将木条折断,站起身来,“什么,空呢?”
斥候抱拳,“都尉,确实空了。卑职监视许久,发现壕沟内无烟,也没有声响,便悄悄接近查看,才得知壕沟内,已经没有清狗。”
都尉闻语,将折断的木条投入火中,溅起火星,然后抓起旁边的兵器,沉声道“都起来,看看去!”
当下周围士卒,急忙拿起火枪,跟着都尉顺着梯子爬出深壕,然后端起火枪,小心翼翼的向几百外的壕沟摸去。
都尉拿着刀,猫着腰,小心谨慎的接近清军的深壕,目光警惕的注视着对面,轻轻踩着白雪到了壕沟边。
这时,都尉看了清军壕沟一眼,不禁慢慢将指挥刀插入刀鞘,站直了身子,而他身后的士卒,见此纷纷直起身上,紧跟着到来,才发现壕沟内已经没有一个清军的身影。
对持数月之久,清军居然撤了。
将士们把火枪背在身后,看着空旷的壕沟,都有些不太相信,遂即一阵欢呼,“哈哈,清狗先顶不住了!”
吴越军将士对于熬过了更加耐寒的清军,都是喜笑开颜,骄傲无比。
都尉滑下壕沟,检查了一下,壕沟内的情况,查看了一下篝火的灰烬,站起身来道“估计昨晚就撤了。快速报知校尉!”
海州之南,塔山铺吴越军前锋大营,前线各校尉陆续派遣快马,飞报前军副都督陈友龙,声言对面的清军撤退。
一时间,塔山大营,快马四出,前往探查清军踪迹,务必确认清军撤往何处,有什么企图。
傍晚时分,斥候陆续回报,不仅塔山附近的清军撤离,就连海州也是一座空城。
陈友龙站在大帐之中,听了斥候的禀报,不禁沉吟,“殿下虽然派遣党守素率领一万将士,在大凌河立寨,但是却并没有完全切断清军粮道。现在清军的粮食,应该还能吃一段时间,不知他们为何会突然撤退。”
军帐内,前军的参军们围在沙盘前,一时间,也无法得出答案。
“都督,会不会是清军设下的陷阱?”参军谨慎道。
陈友龙在帐中来回踱步,半响,忽然道“先报知谢都督和殿下,再令张光翠部、李企晨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