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达海怒气也冲上来,“若是不撤,胶着下去,便一个也撤不下来了。”
凄厉的号角声响起,交战的清军骑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一阵后,拔马后撤。
清军步军反应过来,如退潮一般向北撤退,而陷于阵中的清军,预感到危险,瞬间惊呼四起。
徐州军后方,大纛旗下,阿济格敏锐的察觉到了清军的动向,不禁发出狂笑,“哈哈哈,满达海顶不住了!”
阿济格嗅到了胜利的气息,立时扬起大刀,放声怒吼,“全军突击。”
激昂的号角声响起,徐州军将士受此激励,鼓足血气,向清军发动了气势如虹的进攻。
清军的这场内战,从清晨进行到傍晚,战场上的喧哗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寒风吹拂着残破的军旗猎猎作响,无主的战马发出悲鸣。
方圆数十里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身上插着箭矢和刀枪的尸体。
灰色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人,流出的血液汇聚成河,染红了大地,谱写了满洲衰落的一曲悲歌。
大战结束,以阿济格的徐州军大胜告终。
在满达海得知,福临从北京出逃后,决议撤退,清军阵线崩溃,留下一地的尸体,徐州军奋起追击,一路斩杀数万清军。
这时,战场上,穿着清军衣甲的徐州军,游走在尸体和无主的战马之间,收集着战利品,搜寻着活口,一串串的俘虏,被徐州军押走。
阿济格浑身是血的骑在战马上,天空中一片片的雪花飘落,落在他的肩膀上,铺满大地的尸体,则慢慢被雪花覆盖,显得十分悲凉。
这时何洛会奔驰过来,擦了擦脸上血迹,禀报道“王爷,溃兵有骑兵掩护,他们轮流撤退,奴才不敢紧追,让他们逃了。”
阿济格沉着脸,“满达海逃亡何处?”
何洛会回道“向北逃走,应该是去了北京。”
阿济格脸色阴沉,当即喝令道“满达海若退守北京,咱们攻城还得费一番功夫。传本王军令,留一部收拾战场,两白旗随本王,立刻直扑北京,夺回我们失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