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一战,周军损失惨重,二十万大军只回来七万人,还有数万民夫,也被赵铭俘虏。
这使得周国吞并河洛,所增长的兵力,又全部丧失。
除此之外,数月的征战,也耗空了周国的国库。
吴三桂和周国众臣都意识到,荥阳一战后,周国与明朝的差距,已经彻底拉开了。
虽说,赵杂毛自虎牢关外撤军,但是吴三桂依旧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在外,有明军强大的军事压力,在内,荥阳大败,使得吴三桂的威望大损,周国境内的军阀和权臣,便开始侵蚀吴三桂的权利。
此时外有强敌,吴三桂也不敢对姜襄、孙可望采取什么手段。
毕竟姜襄占有河东,手握十万雄兵,孙可望作为左相,身后也有西军系的支持。
因此吴三桂并不能像赵铭一样,在国内削藩,铲除敌对势力,只能寻找一个新的平衡点,让军阀、王权、权臣从新达成一个平衡,共同将周国这艘大船开下去。
洛阳,周王临时行宫内,周国文武齐聚。
吴三桂坐在王位上,看了两侧的臣子一眼,沉声说道“荥阳一败,我大周元气大伤,今杂毛虽退,然用不了多久,杂毛必定尽起大军犯我疆界。今日寡人召集众卿,便是商议此事,诸卿可畅所欲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杂毛来犯,臣等拼死而战,定能击退杂毛。”大将张国柱站起身来,豪迈表态,语毕还抱拳向在坐众人一拱手,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精彩。
“你给寡人坐下!”吴三桂愠声低喝,恨不得下殿饱以老拳。
张国柱本以为会得到周王的赞许,没到却惹怒了周王,忙坐下不做声了。
大殿一时安静,武将们见张国柱挨批,都不敢发表意见。
毕竟他们的意见,与张国柱差不多,就是表表忠心,同赵杂毛拼了。
吴三桂见没人说话,脸颊鼓动,看向孙可望和洪承畴,开口问道“两位国相有什么看法?”
洪承畴见孙可望坐着不语,便站起身来,行礼道“君上,那老臣就说一说。”
吴三桂忙道“右相请说。”
洪承畴沉吟道“君上,在荥阳大战之前,我大周所求乃是划江而治,南北对立,甚至打过长江,一统天下。在荥阳大战之后,臣以为我大周的目标该调整了。”
吴三桂点了点头,“右相言之有理。如今一统天下已成奢望,划江而治也难以实现。”
洪承畴道“臣以为眼下我大周所求,应是割据西北。形成宋与西夏一般的格局,不过当年西夏能与宋抗礼,主要是有辽牵制北宋。而如今,满清已灭,蒙古一盘散沙,我大周想要割据西北,却只能独自与明相抗。这无疑要比夏国艰难数倍。”
吴三桂点了点头,也觉得自己太难了,众臣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国相以为我大周如何才能保持割据。”吴三桂沉声说道。
“既然明确了所求,那如何才能做到,也就能想明白了。”洪承畴顿了顿,沉声道“臣以为要保持割据,就得让明朝知道,他们无法攻灭我大周,或者是攻灭大周将付出赵杂毛不能承受的代价。如此才能让明朝,接受我大周占据西北的事实。而要达到这个目标,臣以为无非三点,兵、钱和粮食。这其中又以钱最为关键,有了银钱,就可以收购粮食、牛羊,招募士卒,打造兵器,而没有银钱,则寸步难行。”
吴三桂皱起眉头,这个道理很简单,他也知道,打仗肯定是需要钱粮,可问题是大周的国库,现在没有多少钱粮。
洪承畴说了一大堆,其实等于没说。
吴三桂不禁沉声道“那怎么弄到钱粮呢?”
洪策畴不禁有些尴尬,“这点臣暂时还没想到。不过君上与诸位同僚不用太过担心,明朝虽没有一个辽国牵制,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