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心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门内。
长舌使忽觉头疼,“什么啊,把我也当场是闯关者了吗。食梦蚁,你可真是没用,不知好歹。我可是你们的饲主,可你们就不知道回报我。”
飞蚁,成群成群的飞蚁铺天盖地而来,像是潮水,迅速靠拢。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幻象。可这些飞蚁并不是食梦蚁,只是供其驱使的毒蚁。如果被它们叮上一口,伤口都会腐烂,直到骨头也化成渣。
惹不起,惹不起,长舌使直道。嗤嗤嗤,他的紫发倏地舞动,像是长针,“都是些不长眼睛的毒蚁,敢向饲主发难,我也留不得你们了。”
长舌使将基气浇铸在头发里,“死吧。”只听长舌使喝道。长发甩出,犹如万千松针迸射,飕飕飕,飕飕飕!荡扫向那一群群的飞蚁。
蚁群倏地炸开,一团团血雾当空飘散。它们都死在了长舌使的头发下。“呵呵,我用的是基花之秀洗发水。”长舌使自信道。
“可惜不是食梦蚁,杀再多的小蚂蚁都没用。”长舌使感觉很无趣。
很快,飞蚁的尸体在地上堆砌成山,数量惊人。
“嗯?这里究竟有多少飞蚁。”长舌使也觉不对劲。“食梦蚁藏在哪里?我记得封印的三颗心脏,其中有一颗就在附近。”
那颗心脏还是长舌使与鼹鼠使一起埋下的。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鼹鼠使已死,只剩下长舌使了。
嗡的一声爆响,空中的飞蚁之群忽地炸开,一只巨大的蚂蚁气势汹汹而来,它长着三对翅膀,可翅膀太小,和它小山似的体积并不搭配,看上去有些喜感。
“这也不是食梦蚁。”长舌使失望道,他都来到埋藏心脏的地方了,两只食梦蚁中的任何一只都没过来。“你们是在瞧不起我吗。”长舌使霍然飞起,他手掐印诀,哗的一声,长舌也劈扫了出去,在他的舌头上放着一盏碟子,碟子还不如巴掌大,方方正正的,碟子中间焚烧着固态的基油。
青烟袅袅,向上飘起。基老的芳香倏地散开,荡斥千丈方圆。空中,那只巨大的飞蚁停了下来,它畏惧着那一阵阵基老的香气,本能的想要退去。可食梦蚁吩咐过它了,任何接近埋藏心脏的人都该杀。
不知死活的虫子。长舌使暗道,他的舌头可达数百米长,韧度让人惊叹,可比水柔,又能坚逾金铁。四方碟子里燃烧的基油自然不是长舌使的,而是恶龙潭的主人赏赐下来的,驱虫效果很好。
基油燃烧而成的青烟像是幽灵似的,忽地遽烈扭摆,飕的一声,锐啸经天,青烟如同长链扫向巨大的飞蚁。
那只飞蚁也不是蚁后,而是工蚁,平常负责保护蚁后。因为食梦蚁的命令,它才不得不离开蚁后。眼瞥青烟扫来,工蚁扇动翅膀,呼呼呼,风刃劈出,斩向那道青烟。
崩!崩!崩!
风刃甫一碰到青烟,陡地迸裂开来。青烟去势不减,像是催命绳索。
工蚁放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它前腹裂开,里面涌出一团团的彩光,炫目至极。青烟一遇到彩光,像是一罐冰雪倒入了沸油之中,瞬间消失。
“嗯?”长舌使蹙眉,怪哉,那是什么光?他数了数,共有二十团彩光,没一团都有半间屋大。那只巨大的工蚁躲在彩光之后,以秘法催动光团向前推进。
“食梦蚁好算计。”长舌使忖道,它们和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像人那样思考。
可畜生毕竟是畜生。
长舌使没打算收回他的舌头,蓦地,他前舌倏卷,咔嚓,连同方碟与上面的固态基油一齐绞碎了。
轰嗡!气浪飙爆,长舌使的舌头也起了变化,像是一柄重剑,再无半点舌形,剑长三百米。“怎么样,怕了吗。”长舌使心道。
“怕你作甚。”
陡然间,一道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