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赵高带着公子胡亥,来到了章台宫。
见到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嬴政还是很开心的,笑问道“亥儿,听闻你最近在生朕的气?”
胡亥惶恐“儿臣……怎敢!”
赵高在一旁佯装歉意的样子“公子抱怨无法向李中丞学习治国方略之事,臣一时嘴漏,在陛下跟前说出来了,还望公子恕罪。”
“啊?”胡亥大惊,立刻就变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紧张地看着嬴政,委屈道“儿臣只是想向李中丞学习国家政务,想着好为父皇分忧,父皇今日召儿臣过来,不……不会就是要治儿臣罪的吧?”
说完这话,脸上还露出担忧之色。
“哈哈哈!”
嬴政大笑三声,胡亥他是很了解的,平时贪玩图乐,不过确实也是所有儿子里面,最懂他心思的一个,所以他对这个儿子也是格外的疼爱。
如今听到胡亥的这番话,嬴政心中一暖,甚为的欣慰,笑道“身为秦国公子,本就应该勤于好学,吾儿有此好学之心,还懂得要为朕分忧,朕又怎会怪罪于你。”
胡亥大松了口气,问道“那父皇今日召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嬴政道“既然你想跟李阳学治国之本领,朕今日便给你个机会。待会等扶苏过来,朕帮你当面问问他,他若是无心问学,你便去做李阳的学生吧!”
“这……兄长会答应吗?”胡亥担忧道。
嬴政冷哼一声“如今的他,已是玩物丧志,可由不得他不答应。”
嬴政是真的对扶苏失望透顶了,但凡这个儿子有哪怕一处闪光点,这太子之位也早就册立给他了,何必会等到今日太子之位还悬置未定。
今日,之所以把两个儿子一起召过来,嬴政就是想让扶苏明白,你无心问学,可是有人却想学都没机会;你心迷奇淫技巧,一门心思扑在了里头,便将学业、治国之事皆是抛之于脑后,可是有人虽然平日贪图享乐,却依旧还能想着多学本领,好为他这个父皇分忧。
对于嬴政来说,今日,可并不仅仅只是从扶苏那里收回太傅这个老师,更重要的是为了将来册立太子一事提前做准备。
他要通过今日两兄弟之对比,让扶苏心中明白,哪怕它日自己将太子之位册立给了胡亥,你扶苏也要理解,这并非是自己这个父皇的偏心,更非是故意不立长,而立幼,而是因为你自己太没上进心了,是你自己担不起大秦这个担子。
是的,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嬴政希望扶苏能够理解他,不怨恨他,因为他给扶苏的机会,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胡亥何其精明,自然懂得父皇将太傅派给自己当老师,这意味着什么。当下便一脸感激的拱手深深一揖,道“儿臣,一切全凭父皇做主。”
嬴政满意的点点头,不得不说,他的亥儿非常的听他话。不像扶苏,事事与自己做对。
一想到扶苏,嬴政就头疼,于是干脆不去想他,抬头对赵高和胡亥道“对了,你们过来看看,认识此物否?”
说着,他拿起拖盘中的一份奏章示意二人近前观看。
二人接过奏章,却是一头雾水。
嬴政道“展开来看。”
“咦,这是……奏章?”
胡亥一看那道纸质奏书上面写的文字,立刻就知道那是一道大臣呈送的奏章,只是……很快他就被它的材质所吸引了,不由惊疑了起来“这材料……似绢非绢,这是什么做的?”
赵高也眉头直皱,摸了摸纸张的手感,双眼现出惊异之色“此物竟是薄如绢,轻如羽,平整如镜,上面所书写的字迹清晰,定是比帛绢易于书写,这……这可绝非凡物啊。”
嬴政略带诧异道“如此看来,尔等也是不曾见过此物?”
二人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