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顺容只能转头笑看陶然一眼,眼底却没有笑意,“是啊,陶儿难得进宫一次,我也是惦记她和家里,便叫她过来说说话。”
陶然深知机不可失,她马上对白顺容福了身,“我和娘子也说了半日的话,就不讨扰娘子了。”
白顺容已知很难再对陶然下手,毕竟她在宫里的名声是温顺贤良的。
白顺容的笑容十分真诚,“那陶儿你就回府吧,将姑母的话记在心里。”
陶然抬头看了白顺容一眼,回道“娘子的话我定不会忘记。”
跟着搅和的程墨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送白小姐一程吧。”
“有劳予儿了。”白顺容抢着替陶然道了谢。
陶然跟在程墨的身后离开了福芳殿。
走出福芳殿的大门,被风一吹,陶然才觉得后背的衣服已经渗得半湿。
陶然跟在程墨的身后,一直走出很远,才留住脚步。
“多谢侯爷。”陶然低头谢过程墨。
“我并没做什么。”
陶然也知程墨在宫城里不会说什么话,但是她心里有数,实在太过巧合的事,便是刻意安排的。
“那……我就回府了。”
程墨点头,“我也要回去看看我娘了。”
简单的告别,陶然离开了皇宫。
陶然回到墨园后,不等换了衣服就问李嬷嬷,“嬷嬷,可知义武侯的事?”
李嬷嬷惊讶之余,马上警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还真是出了事了。”陶然便将在贤妃和白顺容那里的事,告诉给李嬷嬷。
李嬷嬷沉默良久,“义武侯是官家的侄子,义武侯的父亲就是官家的亲兄弟。”
陶然呆在了当场。
如果程墨的父亲是官家的亲弟弟,那么程墨当年为什么隐姓埋名到了县城?又为何因王氏要告发而和程先生惊慌离开?难道当年出了什么大事?
李嬷嬷见陶然不语,只当她在认真听,李嬷嬷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略一停顿才继续说“后来管娘子,也就是义武侯的母亲疯了。她因和圣人亲厚,被圣人留在宫中养病。而义武侯去了西边陲,因他屡立战功,官家心疼侄子,将他召回东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