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兽,你要小心它发疯。
陶然笑出了声。
她伸出手指挠着小白的脖子,“你可真是成精了!你怎么就这样听我的话,都不认主子了?不过你可爱死了!”
银杏在一旁又撇嘴,“不过是因为肉脯和美色而叛主的小白眼……鸟!”
陶然横了眼银杏,高声唤她去取肉脯。
肉脯才端上来,小白发扬了见吃就上的精神,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冲过去吃起肉脯来。
陶然趁着这个空,将自己把方子卖给六家的事告诉给管予,并说是她让小白啄的他。
写好信了,陶然莞尔一笑,设想着管予收到信时的表情该是如何精彩。
正逢小白也吃完了,陶然将信绑好,小白扬着翅膀飞走了。
方子卖了,陶然的府里多了三百两进项。在寻常人家,三百两银子过上几年是够了。而她家却并不一定。
李嬷嬷拿着银子计算着进项出项,管着整个府里的庶务,叫陶然少操了许多的心。
这日,陶然正给柳氏选药时,小丫头急急的进了来,“小姐,陈武陈掌柜来了,他叫小人快些进来禀报小姐,说是您的舅父来了!”
舅舅这么快来了!
陶然提着裙子朝外跑去,到了垂花门处,就见陈武领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国字脸,生得五官端正。他一直注视着垂花门,见陶然跑出来,男人竟然呆了住。
“你……你是外甥女儿吧!”男子因为激动,声音也颤抖起来。
陶然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男子,“是舅父?”
男子忽然顿足放声大哭起来,“孩子啊,我不是个人啊!”
男子的话叫陶然怔在当场。
陶靖宽是她的舅父,是母亲的亲哥哥。可是舅舅为什么忽然说自己不是人?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吗?
陈武在一旁不住的劝,让陶靖宽到里面慢慢说话。
陶靖宽这才止住了哭声,红着眼圈和陶然进了前厅。
“都怪我都怪我!”坐下来的陶靖宽依然不能平静下来,他的眼泪擦了又涌出来,湿了前衣襟。
“当初,不该将妹妹嫁给白家,更不该在白家给我送信说妹妹逝于难产一尸两命时,我竟然就信了他们。我好糊涂啊!”
陶然这才明白,原来白家竟然告诉舅舅说不只是母亲死了,她也死了!难怪舅舅会搬离东京。没一个亲人的地方,又是离生意远,舅舅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好可恨的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