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乍一看很普通,但是仔细看,却能看出上面的暗锦花纹。当然了,高景川在意的不是上面的暗锦花纹,而是床帐的一角,有一抹不自然的颜色,很小很小,需要普通人仔细去看,才能看出来。
但是高景川不是普通人。
高少卿看了一眼还在把脉的杨御医,然后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他观察,摩挲了一下那块颜色不自然的床帐,轻轻一嗅,眉梢微皱。
是干涸的血迹。
“景川?”肖叔伦也注意到了高景川的动作,走了过去。
“先去看看梁老爷。”高景川说。
“嗯。”
这边杨大夫收回了自己的脉枕,说“梁老爷很好,出了有些体虚,并无大碍。”
“只是体虚?”肖叔伦连忙问,“没有其他病症?”
这叫什么话?难道还盼着人有病症不成?
杨御医见肖三公子瞪大眼睛的样子,又是不解,又是失笑“不然呢?”
“我,我……”肖叔伦抓了抓后脑勺。
一旁的梁介甫帮他解释道“我之前中了毒,大夫说,最少一个月才能好……如今,才只有半个月。”
“那只能说,梁老爷运气好,中途就得了解药,或者说,那个大夫诊错了。”
青大夫怎么会诊错?!
杨御医不知几人心中所想,收起了药箱,说道,“我一会儿开一剂补血养气的方子。你按时服用就好。”
“好,多谢……”梁介甫起身,将杨御医送出家门。
…………
…………
等到杨御医走了。
站在门口送人的高景川,开口说道“梁老爷,我有事情问您。”
“你说。”
“先回您的屋子吧。”
“好。”
梁介甫将高景川与肖叔伦带到自己的屋中。
“什么事啊?”
高景川说“您这几晚,睡得,还好吗?”
这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梁介甫心中不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还行。”
“我听邹护卫说,青大夫失踪那晚,他来找您,您却一直昏睡?”
“是。”梁介甫道,“这也是,第二天,方管家告诉我的,说喊不醒我。”
“您平时都是睡得这么沉吗?”
“不会。”梁介甫说,“就是那天特别特别的困,我以为是喝了药的缘故……”
说着说着,梁介甫又不仅回忆起那晚来,忽然一顿。
高景川说“怎么了?”
“我……”梁介甫的记忆是在模糊,他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我好像听见咚的一声。”
肖叔伦一顿,转头跟高景川对视一眼。
“咚的一声?”肖叔伦开口问,“哪里传来的声音?”
“床边吧……”梁介甫揉了揉眉心,说,“我实在记得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高景川沉默了片刻,问“您这几日,受过伤,流过血吗?”
“没有。”梁介甫摇头。
“您身边伺候的人呢?”
“也没有。”梁介甫道,“怎么了吗?”
高景川将梁介甫带到了床边,指了指床帐上的血痕“这里的血,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里怎么会有血啊?”梁介甫吃惊。
高景川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色,问道“您刚才提到,听到咚的一声。”
“是,是啊……”梁介甫是在不知道高景川要问什么。
一会儿“血迹”,一会儿“声音”,他都给迷糊了。
“您能再回忆回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