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咱们兄弟两从来都没指望将来能靠着府里,况且北静王那边两三拨的银子咱们也暗地里收了。我相信,北静王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咱们若是彻底倒了,对他便也没了用处。所以北静王是不会不管咱们的死活的。”
贾琏想了想,觉得贾珍说的不无道理,自语道“话虽如此,可他那边若未先动,咱们如何敢动!”
贾珍大笑道“兄弟你这就不明白了。如今正是他举事的时候,虽然仓促了些,但只要他领这个头,大事必成。即便将来有什么变故,咱们七十二个庄子便是本钱,量谁也不敢小瞧了咱们。如今,他只是缺少了一个下定决心举事的理由,咱们不防给他这个理由,并暗中做好举事的准备。”
贾琏被贾珍说得动了心,便道“既然大哥哥如此坚定,且木已成舟,兄弟也早和大哥是一条船上的人,一切便听大哥的安排。”
贾珍道了声好,便笑道“咱们贾府里突然有今日,必定和李贵妃一党有关,说不准咱们家元妃娘娘突然薨逝,便是李贵妃在背后捣鬼。而这李贵妃早和东平王是一党,北静王却早在东平王府里安插了人,咱们只要打着拥护北静王清君侧的旗号,率先在底下发难,北静王必然下定决心,名正言顺的改天换地。”
贾琏听到这里,突然开了窍,便道“大哥哥好计谋,好策略。只是清君侧也得有个理由和借口,不知大哥哥计从安出。”
贾珍笑道“咱们贾府忠良,却无故遭了殃。这残害忠良,便是最好的理由。到时候,北静王自然会将这一切的罪名推到东平王和李贵妃一党身上。只要人心一动,大事一举,将来的天下还不是北静王和咱们的了。”
贾琏却又道“可如今内廷的侍卫虽然堵住了咱们府的大门,却还并未动手,却怎么好?”
贾珍道“这还不好办,你恨那脸酸心硬的已久,她背地里的勾当还少,你吓她一吓,她也许就自乱阵脚,抖出多少事来。如今人人自危,咱们这府里也难保干净,你还怕没人去给东平王府和李贵妃一党通风报信?只要他们动手,咱们却早做好举事的准备,为北静王点燃这第一把火,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贾琏听得连连点头,便要转身去找凤姐。
贾珍却拦住道“且慢,咱们的计划还缺少了个人。如今只有她能出府去,只要说动了她去北静王府走一趟,咱们才能后发制人,可保万无一失。”
贾琏便急道“谁?”
贾珍大笑,便说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