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应该给天空配一台手机。
边想着这个问题边看了一眼来电,是陈鑫月。
不知道为什么我挺心虚的,盯着屏幕犹豫了几秒才接。
“下班一起吃饭?”他大声说,听起来心情不错。
我看了一眼天空“今天?今天没空。”
“要加班?”他问。
“……对。”我实在是很少这样当着人说谎话,也从来没有骗过陈鑫月。
“加到几点?反正我也不饿。”
“那可说不好,算了,改天吧。”
“别呀,我等你啊,总不会到十二点吧?那就改成宵夜。”
他这个人对吃特别执着。
“不是,加完班可能大家要一起吃饭,你等我干嘛?改天改天。”我忙着收线。
陈鑫月哦了一声,感觉很失望。
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忙弥补他一下“周末吧,我请你。”
我接着电话,视线却没怎么离开过天空,他走到了离我几米远的地方,低头看着路边精心修剪过的植物,尤其是那一丛丛开得正艳的花他看得特别仔细。
我心里想的却是,他怎么这么好看,无论正面,侧面,都完美得无懈可击。以后什么样的女神才配得上他。
“秋冬?”
“啊……你刚才说什么?”
“你居然和我打着电话走神!是不是你们银行来了漂亮妹妹?记得介绍给我。”
“少来,你什么时候认真过,别祸害人家了,我才不做这个坏人。”我催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周末是不是还是老地方吃饭。”
“行。”我答得很干脆。
“那行,说好了哈。”
“嗯。”
挂了电话我朝天空走过去。
“你喜欢这些花?”我问。
“喜欢。”
“纳羽境有花吗?”
“有,以前到处都是花,非常美。”
我注意到他说“以前”,觉得奇怪“为什么是以前?现在没有花了吗?”
“……现在有是有,但没有那么漂亮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
“没有最喜欢的。”他的眼睛还是没离开那些花,“各种品种各种颜色的花放在一起我都很喜欢,就比如这些,就很美,一种野性天然的美,如果摘下来放在花瓶里就没意思了,再美也美不了几天,终究还是会死。”
“我……”
“你不怎么喜欢花。”他转头对我说,“现在呢?”
“依然是。”我笑,“看来改不了啦。”
“电话打完了?”他问。
“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事,“你周末要不要和我一起跟我最好的朋友吃饭?”
“最好的朋友。”他眯着眼看了看我,重复了这句话后移开视线又去看那些花。
“嗯。”我应了一声,陈鑫月的的确确是现阶段和我走得最近的朋友。
不同阶段有不同阶段的朋友。比如大学时也有两个同寝室的好朋友,那几年我们天天混在一起,你帮我打饭,我帮你追学妹。可毕业后大家各奔西东,都没在一个城市,渐渐联系就越来越少了,现在只停留在过年过节时的一声问候和朋友圈的点赞评论。但是交情还是一直都会在的,跟时间和空间没有什么关系。
“有多好?”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眼眸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
“有多好?什么意思?不就是玩得好的好朋友吗?除了他还有几个好朋友。”
他哦了一声,看不出任何表情。
“所以,你周末到底和不和我去?”
“不去。”他硬梆梆地说。
“好吧。”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