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席白衣,头戴着用雏菊编织成的花环,看上去像是一位小仙童,她颈上挂着一枚纹饰精美的长命锁,这身装束显然是打扮过。
“让一让。”内卫在人群中,为罗孚开路,罗孚抱着添添来到祭台上,祭台的中央摆放着,用鲜花装点朱红色的小船,罗孚将添添放入小船中。
“好孩子,南城人会感激的恩德。”
添添呆呆的望着罗孚,罗孚伸手抚了抚添添的头,眼中绿光一闪而过,随后他走上前,面对南城的民众。
“木西村王氏,自愿献出女儿添添,献祭湖灵以平息湖灵的愤怒,我感念王氏之品德,这里南城的子民们,替我做个鉴证,在南城为其安置以住处,派人专人奉养天年。”
“大人为了南城的百姓,尽职尽责不必太过于自责。”
有民众对着罗孚喊道,罗孚的表情越发的内疚,他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罗孚无能,不能彻底根绝水患,让大家受苦了,反倒要大家来安慰我。”
“大人别这样说,若不是你恐怕南城早已不存在了。”
“多些父老乡亲理解,罗感激不尽,吉时快到了,请祭祀进行祭祀仪式。”
等候在祭台下,身穿黑袍遮面的祭司拾级而上,他手中拿着一紫檀木杖,来到添添的身旁,他举起那根木杖,身后的火把“呼”的一声燃烧起来,罗孚按着以往的祭祀流程,拿起酒坛正要向碗中倒酒祭湖,忽然他的手被一只木杖挡住,罗孚抬起头,那位祭司缓缓摘下黑袍上的帽子。
“你不是祭司?”
黑袍下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棱角分明五官,饱满的天庭,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眼,正看着罗孚,罗孚觉得此人与暮家那位庶出的公子,有三分神似。他解下身上的黑袍,一身紫衣上用银线绣着腾龙花纹,一头黑发被银制鲛珠冠束起,显得贵气非凡。
“大人可曾想过永绝后患?”
“你是谁?”
“云中州,暮氏,暮云烺。”
“你是云烺?”
“那辈分来算,我应称呼你一声表舅舅。”
“没想到,阿静竟然让你来此,这是我南城的荣幸。”
“表舅舅,家母收到了你的信,着实放心不下你这位远亲,所以命来过来看看,您这为素未谋面的表舅舅。”
“好好!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忙,等祭祀完我们与你畅饮一番。”
“表舅舅不急,酒何时喝都可,眼下这湖中的东西若是不除,表舅舅今后恐怕还要糟心。”
“你可有把握驯服湖灵?”
暮云烺的嘴角浮起一丝自信的笑容,他绕过罗孚,面对着民众大声开口道“这湖中的并非是湖灵。”
暮云烺此话一出口,民众一片哗然吵杂声四起“你是谁?为何这样说?”有些民众向祭台上的暮云烺发问。
“这位是云中州,暮氏嫡长子暮云烺。”罗孚向祭台下的民众介绍道。
“云中!”
“暮家!”(人群的议论声)
“嫡子!”
“就是那位年纪轻轻,灵源就已达桂魄,而且在行伍历练多年,一举击杀当时作恶云中州周边的剑儵虎,云濛五杰之首的暮云烺!”人群中一位有名望的里长感叹的说道。
“五杰之首不敢当,都是各位长辈同僚给面子而已。”暮云烺恭谦道。
“他不会就是云濛冠首,暮晚枫的哥哥吧?”一位刚刚及冠的年轻男子出声道。
“什么云濛冠首?比起五杰那可是虚名,而且到现在,也没见那个暮晚枫与林放文分出个高下,怎么就成了云濛郡守了?”男子身后的一位与其年纪相仿的男子道。
“各位安静些,暮公子的话还未说完。”罗孚出声制止了民众的议论,转而对暮云烺说道“贤侄!你为何说湖中之物不是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