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浑厚的“走水”喊出,如回音般在整个罗府中回荡,见有烟雾从大厅内飘出,罗府的仆人如蚂蚁般,提着水桶向大厅内跑去,一桶水下去扑灭了帘幔上的火。
刚刚有人通知罗孚大厅走水,虽知这是暮晚枫搞得鬼,但为防止他将整个罗孚都点着,罗孚与暮晚枫缓步来到大厅,此时暮晚枫与林放文,正站在烧毁的连面前。
“放文!多大了还玩火。”暮晚枫看向暮云烺与罗孚,故意又提高了些音量“你看看差点把罗大人的府邸烧了。”
“林公子若是对我这府邸不满意,烧了也无妨,我听说季离的建筑风格很独特,正好可以上门,与州牧讨教下我新府邸的装修。”
“我家老爷子的审美,恐怕罗大人消受不起。”
“定是晚枫胡闹,将这帘幔烧了,嫁祸给林公子,我在这里给表舅舅,陪个礼无责怪晚枫。”
“贤侄,他多大个人了,犯了错还需你顶着吗?”
“晚枫虽是庶出,毕竟是我弟弟。”
“暮老爷你这个儿子,真的是万幸。”罗孚看着暮晚枫叹了一口气。
“是晚枫贪玩,让大哥替晚枫受过了,我心中实在难过,晚枫愿自罚。”
“表舅舅,晚枫既然已知错,就不要让他自罚了。”暮云烺的目光有些防备。
“兄弟情深我很欣慰,晚枫不必自罚。”罗孚脸上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暮云烺。
“怎可!罗大人、暮长公子,晚枫这恶劣之人,若不给他些教训,他定不会长记性!”林放文挤到了,暮云烺与罗孚的中间,他将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暮晚枫。
“我听林公子这话里满是委屈?”罗孚微微向一旁,挪动了一下身位。
“林公子,你若有委屈,尽管与我道来,我替你做主。”暮云烺拂开了林放文的手臂。
林放文稳了稳身体道“那二位听我细细说来。”
太阳从东侧偏左的位置,移动到了头顶的正上方,罗府的大厅内,罗孚不耐烦的敲桌子,眼神看向大厅外,罗孚身旁下手位的位置,暮云烺有些困意朦胧,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快保持不住了。
林放文喝掉了不知道第几杯茶,润了润嗓子继续开口道“最近一次,他说要带我去看什么,百年一见的云兮若雪(自恋一小下!)盛景。”林放文轻咳了两声,嗓子有些沙哑的说道“盛景没看到,因为迷路我两差一点,成为雪山上盛景。”
“林公子,既然不知道路,你为何还要跟这晚枫上雪山?”暮云烺摇了摇快要打瞌睡的头。
“谁知道他是个路痴,暮大公子你不是路痴吧?”
“我的方位感还不错。”
“哦,我还以为你与晚枫是兄弟,应该是一类人,看来并不一样。”
“即是孪生兄弟,多多少少也有些差别,更何况晚枫的性子洒脱,与我倒是很互补。”
“暮大公子,既然是稳重之人,您可要为我主持公道。”
“林公子,以后我会好好约束晚枫。”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晚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若不罚他恐怕日后,暮大公子更难管教。”
“这……,表舅舅是长辈,晚枫该不该自己罚,请表舅舅决断。”暮云烺将话锋转给了罗孚。
罗孚停止了敲击桌子的手,看向端坐在林放文身旁,一直未出声的暮晚枫,他似乎在闭目养神,一副一切尽在掌握掌中的悠闲姿态。
“罚与不罚由铜钱来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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