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枫确定林放文与罗孚听不到,才开口对暮云烺道“兄长有所不知,我来叨扰表舅舅,多半是为了躲寥儿。”
“哦,晚枫为何要躲弟妹?”暮云烺的声音故意提高几分。
“大哥且勿声张!这本是关起门来的事。”暮晚枫示意暮云烺小声,他继续说道“昨日因些小事,惹了寥儿不高兴。”
“弟妹,脾气看着虽烈,但不像不讲理之人。”
“昨日,我递给一妇人一条丝帕,谁知寥儿见到闹了脾气,这不把我赶了出来,我只能投靠大哥。”暮晚枫一脸的苦笑,暮云烺的眼中却有些半信半疑。
“所以你是无家可归!来投靠我?”
“大哥且让我躲上三天,寥儿气消了,我自会离开了,你帮我与表舅舅好好说一说。”暮晚枫一脸的恳求。
“好吧!我同表舅舅商量一下。”
暮云烺走到罗孚身旁,与罗孚小声说了几句,罗孚微微点头,随后叫来了下人。
“腾出两间客房给二位公子。”
“表舅舅不必麻烦,既然晚枫要受罚,地图在哪儿晚枫在哪儿就可,不必另作安排。”
“怎可,书房又怎能睡人?而且书房内有公文,杂物之类的东西……”
“表舅舅若是放心不下晚枫,大可让兄长看着我。”暮晚枫面带笑容的看着,脸上尽量保持随和状态的暮云烺。
“我……”暮云烺似是有些为难。
“罗大人说了,暮大公子与晚枫兄弟情深,晚枫受罚,暮大公子不可能袖手旁观吧!”林放文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暮云烺。
“贤侄,你可有空儿看着暮二公子?”罗孚向暮云烺询问道。
“无妨,我是晚枫的兄长,他既然是自罚,我应对他做个监督。”
“好吧,把三位公子带到书房。”
罗孚一脸疲惫的,让小厮将三人带去书房,暮云烺走在最后,他俯身捡起地上,那枚正面朝上的铜钱,一枚两面都是正面的铜钱,他朝着铜钱吹了一口气,一丝青烟飘浮在空气中。
“原来是水飞烟!有趣!”经过罗孚身旁时,暮云烺将手里中的铜钱,交给了罗孚道“那名内卫看来有些调皮。”暮云烺的目光盯着,暮晚枫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讪笑,随后他出了大厅。
水飞烟其实是小孩子的玩具,是一种印有各种图案的小贴画,粘贴时只需几滴清水,便可将图案转移到,想要贴到的物体上。只需将其吹干,贴画上的图案即可变成青烟。罗孚将那枚铜钱收好,走出大厅向罗府外走去。
罗府大门处由四名内卫把守,罗孚迈出大门,转身看了看身后,回过身他的目光,逡巡在门口处的四名内卫,他对着靠近大门处的两名内卫道“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是!”两名内卫安静的,跟在罗孚的身后,向南城的东边的新城区走去。
罗孚的书房内,案几上摆放了各种颜料,一张做工精细的羊皮纸,平铺在暮晚枫的面前,暮晚枫随手拿起狼嚎笔,对着眼前的云濛境地图,上下比量了一下,沾了些墨汁,小翼翼的在羊皮纸落了笔。
暮云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品着罗孚专为他准备的香茗。林放文这下可是闷坏了,从来不与风雅沾边的他,无法享受这种风雅的氛围,但又不能离开这间书房,无奈下他只好给自己找乐子。
他的目光看向了,坐在身旁一副文邹邹,正在品茶的暮云烺,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折腾折腾暮云烺,应该不妨吧,反正来罗府的目的,就是拖住暮云烺。
“我听闻暮大公子的丹青,乃云濛各州数一数二,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
“林公子听何人所言?”暮云烺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看向正聚精会神,复录地图的暮晚枫。
“自然是……”林放文故意不将话说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