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桀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出这句话,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被我……”
阿桀还是无法开口,内心负罪感,已经快将他折磨至死了。现在又要让他,将这难看的过去,亲口说出供别人凭吊。不知名的怒火,顿时燃烧掉了他的理智。
“他们都被我活活咬死了。”阿桀咆哮着喊出了,残忍的事实,三天三夜无水无食物,如何存活下来?答案只有一个,九个兄弟姐妹,为了活命自相残杀。
“这太残忍了。”黄莲捂住了自己震惊到,合不上的嘴。
“所以我一个人,活了他们八人的份。”阿桀身体颤抖着,呼吸有些急促,他充满负罪感的目光,不期然与风思染的目光对上,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避开了风思染的目光,人也平静了许多,眼前这女子的目光,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
“活着不易,来日放长好好活着,活出个样子,也算是对它们赎罪了。”风思染抬手,解了阿桀身上的不打结。“你母亲现下在何处?”
身上束缚解了,阿桀活动下被反绑住,勒到血液不通畅的手,他才开口道“我不知,出了地窖,有人把我带到了,云中州与季离州,交界的一处山林中。”
“既然不知,你又是如何知晓,你母亲被卖到,云中的事情。”
“是将我带到州界的那人告知我的,他还告诉我,捕捉到我母亲的猎户,就住在附近,但我不知是何人。”
“你不会为了报仇,对州界处所有的猎户,进行了击杀?”黄莲快被残酷的现实,玩弄的晕头转向了,她算是理解什么叫,冤冤相报何时了。
“若不是那屠夫贪财,我一家怎会遭此不幸!”
“可是有些人是无辜的。”黄莲争辩到。
“无辜?我一家难道无辜吗?”阿桀对黄莲吼道“因果轮回,就算我不动手,那些猎户,也会因为自己的业障,自食其果,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你为何不能存一丝善念?”黄莲不解的问道。
“善念?若不是存了一丝善念,当初该了结那些猎户的性命,而是伤了他们一条手臂。”阿桀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你……”黄莲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此时略显苍白,道歉?又觉得不妥。
“你虽未伤他们性命,可是那些猎户下半生,也不能以狩猎为生。”风思染将白瓷酒壶塞入袖中,伸手拉起了坐在地上的阿桀。
“虽不能以狩猎为生,可还有其他活路不是吗?”阿桀对风思染反问道。
“当然!”风思染毫不犹豫的回答“但是你这一点善念,恐怕给自己又招来了麻烦吧?”
“云中州的暮家长公子,亲自找上了我。”阿桀的目光有些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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