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说的是那件事?”陌子潇改了对暮晚枫的称呼,他觉得这样会多几分敬意,殊不知这称呼在暮家,是对暮晚枫的讽刺。
“侍部大人跟随州牧大人多久了?”暮晚枫没有在意,陌子潇对他如此称呼,世人对他的各种评价,他早就听到耳朵起了茧子。
“我自小与大人,上官小姐一同长大。”
“侍部大人,也应该知道,暮家现在的内宅之主是谁。”
“上官静,老州牧的妹妹,现任州牧的亲姑姑。”
“上官主母,当年为何下嫁于暮家,你也应该有耳闻吧。”
“我……”陌子潇支支吾吾起来,这是上官家不愿提及的事情。
“你既难以启口,我帮你说。”暮晚枫轻轻一勾琴弦,首舒缓的曲子,回荡在客栈的厅内。
鹜西州民风剽悍野蛮,好战嗜血,到处调拨拨各州与其发生摩擦,借口与之开战,威胁各州向其绢纳贡赋。
当年南巅州天生异象,气温骤然变热,几日内终年覆盖的积雪,便全部化掉,大量的积雪融水,导致南巅州内的河流泛滥。洪水过后便是瘟疫横行,这更是雪上加双。
恰恰在此时,鹜西向南巅所要贡赋,当时南巅州内,已经是哀鸿遍野饿殍遍地,根本捐不出贡赋。不仅如此,在南巅州与鹜西州的交界处,忽然盗匪四起,掳劫过往的商贩。
鹜西州便以清盗匪此为借口,派了行伍到了两州的边界。南巅州面临着,外族压境与州内天灾双重困境。
老州牧只得向云中州求助,云中虽不满鹜西的行径,但却始终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若是帮助南巅,这便是公开与鹜西为敌。暮老州牧并未表态,只是悄悄的让自己的儿子,还未继任州牧的暮长洛,到南巅与老上官州牧相商。
暮长洛与老上官州牧,相谈之后急着赶回云中复命,出门时恰逢上官静,布施完毕回府,眼前身着轻便戎装的上官静,让暮长洛知道了,何为相思之苦。
回到云中,暮长洛久久不能忘记,那惊鸿一瞥,于是已到婚娶年龄的暮长洛,大胆的对暮老州牧说出了“非上官静不娶。”
暮老州牧以为,暮长洛只是情窦初开,过段时间冷静下来便好,但这次暮长洛是十分的固执,自己跑到南巅去提亲。
两家联姻即可解了南巅之困,上官老州牧却犯了难,上官静早与一世交的公子有婚约,而且两人早已情意相投。但为了南巅州的百姓,老州牧只好选择瞒着上官静,与那世交公子了退婚。
纸始终保不住火,上官静还是知道了此事,上官静本就性子刚烈,为此绝了食。但她的幸福,比起整个南巅的存亡,渺小到了尘埃之中。
上官静嫁了,上官老州牧用了一碗“人不醉”,便让上官静的倔强,变成了屈服。老州牧亲自,将醉到不醒人事的上官静,交到了暮长洛的手中。
“老州牧也是无奈之举。”陌子潇感觉,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前尘往事随风散,顾着当下才是最要紧的。”暮晚枫止了琴声,他无意去纠结,谁过去怎样,即使上官静当初,为了自己的幸福反抗过,但现在她是暮家的内主。
“暮二公子何意?”陌子潇开始觉,得眼前人有些可怕了。
“我再不济,也入了宗祠,暮家氏族承认的,与我兄长同父异母的暮家少爷。你若是将我关到了羑里,这可算是折辱云中州,过因此坏了两家的交情……”暮晚枫看着陌子潇,嘴角浮起一丝坏笑。“加之上官州牧重伤不行,若此时鹜西州趁虚而入……”
“暮二公子果然名不虚传。”陌子潇的眼中,暮晚枫现在活像是,凭借家事背景的纨绔子弟了。
“多谢夸奖!”暮晚枫大方的接受了,陌子潇对他的“好评”。
“我只给公子三天的时间,洗脱你的嫌疑。暮晚枫所言不虚,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