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二公子将簪子让给我。”暮守夜将实情留了一半未说出口。
“让?还是你从暮二公子手中抢过这枚发簪?”莞娘厉声对暮守夜说道。
“暮二公子不肯让与我,所以我将他打晕拿走这支发簪,但我留了银子给他。”
“留了银子?你到底哪里来的银子?还要编故事给我听吗?”莞娘眼中带着怒意对暮守夜说道。
“我……,我将祖传的扇子卖掉了。”事到如今他只能全数招了。
“立刻与我去一趟白庐跟暮二公子道歉,将这支簪子还回去把银子拿回来,家传的扇子岂是你说卖就卖。”莞娘拉着暮守夜就要向门外走去。
“莞娘你等等,现在去白庐见不到二公子。”暮守夜拦住莞娘。
“你何意?”
“暮二公子就在义庄内。”暮守夜向一个犯错的孩子对莞娘说道。
“暮守夜,你怎能做出此事?这暮二公子虽然不受待见,可也是州牧之子手握族中重器,你绑了他这是要与整个暮氏为敌吗?”
“我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当年你宗祠受训之时,因为我身负外债没能给你买一银簪,让你遭尽白眼,我……”
莞娘握住暮守夜的手,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愧疚之言“莞娘每日卖糖水,所遭的白眼不比家训时少,而且莞娘是外宗根本不在乎银簪聘这一说。”
“莞娘你可知这银簪聘的意义吗?”
“暮氏一族有银簪聘的传统,凡是嫁入暮氏的女子,必佩戴外子随聘礼所赠银簪以示对内子的重视,银簪越精致说明此女子身份越贵重,在外子心中分量也越重。”
“身为你外子一支银簪都无法给你,我怎担得起你外子之名。”
“笨阿光!你对我的情分岂是一支小小的银簪可衡量!那簪子只不过是给别人看的,你我之间何须证明什么?”
莞娘一语点醒暮守夜,他的眼中对莞娘充满感激,但是随即暮守夜眼中换上了担忧之色,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停放棺椁说道“我太过愚蠢酿成大祸。”
“我们逃吧!”莞娘决绝的说道。
“逃?是我拖累于你。”
“你我是夫妻,怎与我如此见外。”
“是为夫错了!一切听你安排。”见莞娘有不悦之色,暮守夜立刻认错道。
“刚刚暮二公子的娘子向我打听过他去向,我故意指给她一反方向,趁着这会儿白庐还未发觉二公子失踪,我们先逃到我娘家躲躲。”
“也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傻瓜,逃命要紧还收拾什么东西。”莞娘笑着对暮守夜说道。
“我们即可启程吧!”暮守夜傻笑道。
“这个给你!”莞娘从袖中拿出一帕子,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帕子,帕子里包裹着一白玉扇坠。
“这是哪里来得?”
“我用陪嫁的玉簪换了这枚扇坠,这样你将那扇子带出去时可方便些,不想你……”
暮守夜接过扇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伸手将莞娘揽进自己宽厚的胸襟中,此时最好的回答便是如此,他的幸福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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