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泽却也怀疑,虽然他只是个女婿,柳氏一向表面做的好,话说的也漂亮,但也不是滴水不漏的。这贸贸然请了道士来家里做法事,肯定不单纯!
见魏华玉被魏华音拉去说悄悄话,他上前看了看梁道士,跟魏秀才和柳王氏,柳满仓几个说道,“我经常在外跑着送菜,之前也见过人家做道场,不过大多都是请和尚,普度亡灵。这请道士的都是不太平的。”
梁道士呔的喝了声,“无知休要在此乱说!扰了神人送福!道门多方外之人,不愿为钱财涉世太多。贫道也是和魏施主有缘,感念他一片赤诚之心,这才答应过来帮忙,做个水陆道场!”
于文泽是真的见过人家做道场的,不是他这样跳大神,而是正个八经的念经,祈福。看了看那些贴的画的符纸,准备诈他一下,“你这真是当我们无知不懂啊?水陆道场的符纸我也见过不止一次,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柳氏心里顿时一慌,看向柳成梁。
柳成梁眸光阴沉,只盯着看,没有动作。
魏秀才怒了,“文泽!这是我请的梁道长来做往生法事,你这说的像是我有不轨之心一样?!”
于文泽忙拱了下手,“岳父!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怕岳父被人骗了!”
梁道士也沉着脸,甩着拂尘,“先是有个凶悍之女来打砸喝问,现在又质疑贫道用心,如此,贫道也不必再在此受辱了!徒儿!收拾东西!我们走!”
柳成梁眼中闪过一抹厉光,收了他的银钱,想走?
魏秀才也气怒的不行,他银子都已经花了,铺设也都铺设了,外面的人也都已经知道他过去多年还给元配做法事,哪能再让人走。上来拉住梁道士,“道长!此事是我没有处理好!法事是咱们之前就说下的,灵坛都已经摆好,也已经快开始了,哪能就此作废!?还望道长念及我的诚心,为我们把这场法事做完啊!”
柳氏却上前赔礼道歉,“道长!我是做娘的,我代为赔礼!请道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大局为重!还是把堂姐的法事做完啊!”
这话说的,不仅仅魏华音,于文泽都是不看大局的小人,她是厚礼重礼的受过之人。
柳王氏听这话,错都是别人的,张口要上去跟她掰扯理论。
魏华音忙过来拉住她,“姥姥!是咱们不懂这做法事的事儿!既然能让娘往生,投个富贵好人家,我们也都是欣慰的!姐夫也是不清楚,所以问的多了!没事儿!”
柳王氏看她使过来的眼神,还是想说,“这莫名其妙请的道士……”谁知道是不是干啥恶事的!?
“算他们识相!”魏华音扫了眼柳氏和魏秀才,怒哼一声。
柳满仓看着也不再说别的,“都别吵吵了,既然是好心,那就是好事!都快误点了!”
于文泽也应声,拿出买的纸钱和元宝,摇钱树。
魏秀才看她们不再找事,也拦下来梁道士。
本来说走就是一个抬高自身的把戏,还有个谢礼没拿到,梁道士自然不会走,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继续法事。
外面看热闹的村人低声议论不止,还以为又能大闹一场。
本来简单一个忌日,也搞的隆重起来。
柳王氏和柳满仓是长辈,留家里找樊氏说话。
魏秀才和柳氏带着众人,领着梁道士一路做法,赶到柳凤娟的坟地。
魏华玉刚看到墓碑,就已经忍不住哭出声。
魏华音抓着她。
梁道士吩咐徒弟把灵坛又摆设好,在坟墓前,他开始做法。
魏秀才看向魏二郎。
魏二郎身为儿子,祭拜要带头的,拎着纸钱篮子和元宝等物上前,在一旁跪下,点了火烧起来。
于文泽是女婿,也在另一边烧起来。
魏华玉低声哭着,“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