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痛楚。
宋知庭帮他包扎好就出去了,二楼屋子里只剩八个不停装弹射击的老匪,还有在椅子上坐立难安的孟圭明,和周身虚弱的秦川。
这几日,孟圭明一直被软禁在屋子里,除了偶尔被秦川叫上楼顶露面之外,哪都不能去。
他本以为,姓秦的拿到了矿场,击败了巴山虎,从今往后孟家庄就可以安宁了,自己也终于可以安生度日了,没想到又来了个范永斗。
这次,外面的喊杀声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孟家庄可能是真守不住了。
到时候……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带你杀出去,不会让你落入范永斗之手的。”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缓过劲来的秦川淡淡说道。
“多谢大当家的,多谢大当家的。”孟圭明感激不已。
秦川懒得理他,刚想起身出去,就听“砰”的一声大响,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扭头看去,见一个九箕山老匪捂着脸,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鸟铳炸膛了。
秦川急忙跑过去,让其他人按住他,自己则掏出匕首用火烤过刀锋,然后在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挑铁屑。
那支炸膛的鸟铳不但炸断了他两根手指,碎铁还糊了他一脸,其中有一块拇指大的还生生镶到他骨头里。
当秦川把碎铁都取出来,拿烧酒消毒的时候,那老匪痛得昏死了过去。
好不容易才将被炸翻出来的肉贴回去缝好后,秦川让人把他抬到屋角,又交代手下火铳不要放太密集,然后便上了楼顶。
他发现,又有一堵围墙被撞塌了,敌人再次蜂拥而入,宋知庭正指挥流民把点燃的柴捆扔过去,罗大牛和老黄正领着一群老匪来回冲杀。
其他地方的围墙后面,也跳下来不少敌人,正和手持枪矛的乡勇胶着厮杀。
不时有杀红眼的乡勇和流民倒在血泊中,也有哭喊着连滚带爬逃走的孬种。
整个孟家庄的围墙一线刀光剑影,喊杀声和惨叫声连天。
围墙外,仍有源源不断的敌人涌进来。
秦川闭上眼睛,仰天长叹。
贼老天,老子造个反都不许吗?
当他睁开眼睛时,视线远处出现了一支骑兵,上千人马,卷起滚滚浓烟,如奔雷袭来。
我曰你祖宗十八代的范永斗,你可真看得起老子,请来一千卫所兵就罢了,如今还要再请一千骑兵,是怕老子突出去,想赶尽杀绝吗?
你狗娘养的可真舍得下血本。
秦川怒火丛生,刚要召集九箕山老匪突围杀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范永斗留守在山梁上的三百人马阵脚大乱,惊慌不已。
难道,那一千骑兵不是范永斗请的人?
满腹疑惑间,只见那一千人马已经把范永斗的三百人团团围住了。
“看来,老天爷还是长眼的嘛。”
秦川嘴角露出了笑意。
庄外,正在攻打围墙的联军也发现了这支神秘的骑兵,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攻势也缓了下来。
“去准备马匹,收拢散在各处的兄弟,咱们准备杀出去。”
秦川朝旁边的手下说了一句,然后继续望着那座被包围的山梁。
那支骑兵并没有对范永斗发动进攻,而是去了几个人喊话,距离太远听不清喊的什么。
没多久,山梁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正在攻庄的联军一听,面面相觑后,便纷纷往山梁退去,已经攻进庄子的联军,则脸色大变。
主将已鸣金收兵,外面的人倒是容易撤,但他们已经进来了,再想安然无恙地翻墙撤退,简直比登天还难。
既撤不了,又没有援军进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一时间,联军士气大落,不少人干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