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要便宜那狗贼不成?更何况,给出五百石粮食之后,我们杜家可就没有口粮过冬了啊。”
“从范家那些粮食里边扣五百石出来就行了,范老爷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至于姓秦的……放心吧,我们自会向他讨回来的。”
说到这,杜英广又提了提柔软暖和的翻领,接着道“去挑几个机灵点的,有家眷的护院,让他们扮做流民混进孟家庄,先探清楚赵武廖三枪等人在不在那。”
“确认人在那之后,再把粮食运到石炭岭,让姓秦的带赵武廖三枪过来,一手交人一手交粮,记得带上我新置办那件貂皮大衣。”
“是,父亲。”
“事成之后,那几个护院别急着招回来,让他们继续呆在孟家庄当眼线,给我盯着姓秦的。”
“是”
……
回到孟家庄之后,秦川就上了门楼,把赵武、廖三枪和李定国全都叫来,一边跟这三人喝茶,一边让宋知庭帮他缝伤口。
茶是松萝茶,孟圭明不惜花大钱从安徽买来,想送给宣府边军守将,好维持生意畅通的。
秦川不懂品茶,但懂得喝茶。
赵武也不懂品茶,但也知道这茶不便宜,喝得小心翼翼的。
廖三枪既不懂品茶,也不懂喝茶,只拿一块马肉自顾自啃着。
李定国则既不喝茶,也不吃肉,就这么冷脸干坐着。
“怎么样?伤好点没有?”
秦川抿了一口茶,笑眯眯朝赵武问道。
赵武心想自己上午受的伤,刚过去一个时辰多点,哪有好那么快,嘴上却淡淡笑道“劳秦大管事费心,一点小伤而已,无甚大碍。”
廖三枪横了秦川一眼,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李定国深以为然地看了一眼廖三枪,谁知后者又横过来一眼,还挑着下巴“个小毛孩,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爷爷吃肉吗?”
李定国皱了皱眉头,收回目光,继续冷着脸干坐。
秦川也不在意,只眯着眼忍受肩膀缝针的痛苦,久不久抿一口茶。
一群人就这么坐着。
良久,宋知庭处理完秦川的伤口,擦了擦汗后也坐下喝茶。
这时,旁边站得跟雕像似的罗八,突然开口道“大当家的,外边来了一群饥民,大约三四十人。”
秦川头也不回,懒洋洋道“来就来了,给一碗粥,仔细检查一遍再统统收下就是了。”
“这伙人有些古怪。”
“怎么说?”
“其中大多人瘦得皮包骨头,看起来确实是饥民,但有几个却身强力壮手掌粗大,眼睛四处乱转,身上还有股痞气。”
“嗯……赵兄弟,帮我看看那些人是不是杜家派来的奸细可好?”
听到这话,赵武脸色有些为难。
“罢了,先收下来吧,派几个人盯死了,日后若是没啥用处再砍了也不迟。”
“是。”
罗八应一声,然后朝楼下打了个手势。
“派个人去通知罗大牛,让他上黑山,绕路去静游西边的河杨沟一带藏着。”
……
隔天一早,杜家派人来了,想请秦大管事带着赵武廖三枪等人,去石炭岭一手交人一手交粮食。
秦川爽快地应了下来,然后亲自率领两百关帝军,推着一百架鸡公车往北边石炭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