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群像狼群一样奔来的建奴。
“陈詹,马上带其他人先走。”
“红衣侍从,列阵!”
“是。”
一百红衣侍从纷纷从马匹上取下盾牌、标枪,然后把马匹留在原地,步行跑到秦川身后列三排盾阵。
马匹在厚厚的积雪中跑得并不比人类快多少,而且很容易摔倒,后面有追兵的情况下,摔倒就意味着死亡。
而且,陈詹、严三七和其余的几十个工匠,还有两百多乡民可没有马匹,秦川若是带着红衣侍从骑马先走的话,这些乡民会被骑马的建奴追上,最终结果是死。
秦川不能走,他得挡住建奴,给陈詹等人争取时间。
这里没有车阵,也没有足够多的火药,只能跟建奴硬拼。
但愿孟家庄的援军能尽快到达。
朝秦川而来的建奴约一百五十个,距离七八十步的时候突然拉住马匹,然后纷纷下马,大步奔来。
“哼!”
秦川脸色有些凝重,仍冷哼一声,然后从一名红衣侍从手中接过一面木盾和五支短标。
建奴的战法很单一,视情况在八十步或五十步距离就开始放箭,一边快速逼近,二十到三十步开始用重箭平射,然后发起冲锋。
他们的步弓手基本都能开强弓,弓箭威力极大,对于披甲率不高,盔甲质量不好,又没有密集火炮的明军来说,这种战法很有效。
但这次,他们面对的是秦川麾下最精锐的红衣侍从。
由于最近没有战事,秦川和一百侍从都没有批铁甲,只在里面穿了一件棉甲而已,但一人一面盾牌,有足够的防护能力。
第一波箭支落下的时候,红衣侍从阵中响起了几声吃痛的闷叫,第二波箭支落下时,又响起了好几声惨叫。
这时,建奴已经进到四十步距离了。
秦川瞅准箭支刚过的机会,猛一拧身,将手中的投标奋力投了出去。
他的战法也很简单,顶住对方的远程压制,在短距离内以标枪大量杀伤敌人,并压制对方的攻势。
这个距离内,在锋利的重箭,再强的弓手也没法跟标枪相比。
第一波一百支标枪过去后,有几个倒霉的建奴被标枪生生扎穿身上的铁甲,扎进体内,倒在地上惨叫。
更多的建奴则用盾牌挡了下来,但投标的枪头带有倒钩,扎破木盾后轻易拔不出来,严重影响了盾牌的使用。
那些建奴只得顶着歪歪扭扭的盾牌,继续往前冲。
秦川和红衣侍从扔出来第二轮投枪,但这次只有九十多支,因为有几个侍从刚才投标枪的中箭倒地了。
建奴用的箭头涂有马粪,入肉不深倒还好,可以刮掉周围的肉,还能捡回一条命,但若是入肉太深,甚至进入内脏的话,基本就没救了。
秦川顾不得许多,将插在身旁的五支标枪一口气扔完之后,便抽出长刀,大喝一声“杀”,然后顶着木盾朝冲在最前头的一名魁梧建奴杀去。
一百红衣侍从仅剩八十人左右,眼见秦川一马当先,这八十人便齐齐大喊一声“杀”字,并跟在秦川后面,呼啸着杀了过去。
五轮标枪过后,一百五十个建奴只剩不到一百人,若是普通建奴,三成的伤亡率早就溃败了。
但这伙人乃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非但没有溃散,反而冲势更猛了。
冲在最前头的,正是不久前在皇太极西征察哈尔中初露锋芒的鳌拜。
鳌拜扔掉手中插了三支标枪的木盾,紧紧盯着对方冲过来那个领头的,并举起了腰刀。
双方距离只剩四五步的时候,秦川把手中的盾牌往鳌拜一扔,拖着长刀,追在盾牌后面。
鳌拜腰刀一挑,刚把盾牌挑开,秦川的长刀就由下往上,撩向他的脖子。
鳌拜不退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