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亲眼看到尸体,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回去跟张应昌一合计,两人便决定第二日便开拨剿匪。
正好介休来急报,说是流贼已在介休以南二十里的绵山一带汇集,很可能会合兵攻打介休。
闫思印和张应昌便立即整兵,他们逼死了费甲鏸,就得出去打打流贼,挣些功绩才行。
第二天凌晨,大军刚要开拨的时候,城外突然来了几名骑士,说是山西游击将军秦川麾下,如今秦川已领着一千五百兵马到了界碑山一带,前来汾阳请发粮草。
闫思印和张应昌大喜,界碑山离介休只有不到二十里,就在绵山东北方向。
秦川那厮虽然不好相与,但归他俩统辖,完全可以用来打流贼立功劳。2018
当即,闫思印向秦川的信使下令,命他蛰伏在界碑山一带,等他们的大军逼近介休之后,再从东边杀出,两面夹击流贼。
至于粮草……一个子都没,闫思印只说剿灭了绵山一带的贼寇之后,自然会有粮草。
“大当家的,咱们又回霍山了,当初你重伤之际,兄弟们就是从界碑山逃出去,最后才进的吕梁山。”
界碑山上,秦川静静远眺山下辽阔的晋中盆地,罗大牛则在一旁感慨说道。
霍山就是太岳山,九箕山就在霍山西南部,临近霍水洪洞。
当初的秦川带着三十八个九箕山老匪杀出李彪风和通天柱的重围后,沿着霍山一路北上,穿越晋中盆地进入吕梁山,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大当家的,通天柱的脑袋都带来了,咱们啥时候回九箕山?”罗大牛又忽然问道。
秦川拍了拍他肩膀,道:“过几天吧,如今绵山到九箕山那一带有上万流寇,咱们的老寨子里也肯定有不少流寇,咱们先端了范永斗的老巢,灭了这一带的流寇,到时候再回一趟寨子,好好收敛那些兄弟们的尸骨,带通天柱的脑袋上去祭拜他们。”
“好咧。”
“过几年,咱们占下这块宝地后,再上九箕山把老寨子重新建起来,给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把墓修气派点,立个大碑,到时候,咱们一帮老兄弟有空就上去住几日,拜拜那些兄弟们。”
“好。”
罗大牛愈发兴奋。
“对了,最近有李彪风和巴山虎的消息吗?”
“有,李彪风那厮就跟着高迎祥在南边太行山一带,被明军撵得跟狗一样,巴山虎就没多少消息了,只听说陕西神木一带有个叫显神通的贼头,麾下有个队长叫巴山虎,应该就是那厮了。”
“嗯,过几日咱们南下找李彪风,可以不管高迎祥,李洪基,张秉忠他们,但必须要盯住李彪风,这次不能再让那厮给逃了。”
“待抓到那狗东西,俺要将他带上九箕山,在兄弟们的坟前活剐了他。”
罗大牛眼中浮现一股杀意。
秦川点点头,然后把视线重新投在眼前的晋中盆地上。
这块盆地位于吕梁山和太行山之间,北起太原,南至汾州介休,乃是整个山西最富饶的地方,拥有超过五百万亩耕地。
那些耕地,大部分属于晋王和晋王系下十几个郡王,还有太原府和汾州众多乡绅士族的。
若能拿下这块地盘,能养活超过一百万人口。
这地方可不好拿。
但他眼前,有一个小地方好拿。
张原村,也就是范永斗的老家,就在界碑山以北二十五里。
老黄和山猫儿去打听过了,范家的族人基本都跑到了张家口避难,绝大部分钱粮都运走了,范家大宅只留了几个族人和几十个护院看守。
前段时间夏收的时候,范家的人回来了,带着四五百个家丁护院回来,又在附近临时招了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