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城确实没救了。
不到十步深的门洞塞不了多少砖石,之前流寇已经掏过一次了,只半个时辰后,这座门洞就被掏空了。
门洞内侧早已放置了两门虎蹲炮,一见对方掏空门洞,便急忙点燃了火门的火药。
里面的关帝军早已趴下身子,躲在隆起的砖石堆后面。
“轰轰”两声巨响,数百颗铅弹、铁弹甚至小石子,在小小的门洞里织成一片火力网,尽管所有关帝军都躲到了砖石堆后面,仍有几个倒霉的被乱窜的跳弹击中。
幸亏强攻门洞的关帝军都穿了双层盔甲,里面一层棉甲,外面一层布面铁甲,经过折射的跳弹威力也大打折扣,被击中那几个关帝军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已。
守军还在给虎蹲炮装弹药时,门洞外就同样推进来两门虎蹲炮,连瞄准都省了,径直点燃了引火药。
门洞内侧的守军一哄而散,眨眼就逃到了两侧。
关帝军的两门虎蹲炮刚喷出火舌,后面又推进来两门小弗朗机炮,各带有五个装好弹药的子铳。
紧接着又进来一名身披铁甲,脸上刀疤狰狞的汉子,正是无当营的营官刘有柱,身后还带着几个手持长竹篙的关帝军。
刚才那群守军跑回来想放炮,一看到门洞里两门佛朗机,又一窝蜂逃开了。
关帝军们一边严阵以待,一边把砖石往城里扔。
没多久,两侧忽然扔进来两捆点燃的柴枝,接着又扔进来两罐煤油,瓦罐摔破时,里面的煤油洒出来,在地上和柴枝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湿布蒙脸,把柴火捅进去,用砖石扑灭那堆火!”
刘有柱急声大喊,捡起两块砖头就往火堆扔去,又急忙把事先挂在脖子上的湿布蒙在脸上,避免浓烟呛鼻。
他身边的关帝军也纷纷蒙上脸,持竹篙的急忙将那两捆燃烧的柴枝捅进城内,里面的守军也不停地往门洞里扔柴枝,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
其余人则两手飞舞,不停将砖石扔在地上燃烧的煤油上。
很快,那滩煤油被砖石盖住了,火势也被盖了下去,新扔进来的柴枝根本燃不起大火。
“火枪手进来。”
刘有柱大喊一声,然后冲进去提起一捆柴枝,朝墙外的左侧一扔,墙那边顿时响起一阵惊叫。
其他关帝军也纷纷跟上,两门虎蹲炮和两门小佛朗机也推了进来,把炮口伸出去,一左一右对准两侧,然后点燃了引火药。
几道轰然巨响后,门洞外两侧的墙边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后面跟进来十几个火枪手,刘有柱往外探出半个脑袋瞄了一眼,见外面已经乱成一团,死伤者遍地都是,逃散者不计其数。
“里面的人听好了,我家秦大人只是进去取大户的粮食,此事与你们无关,秦大人绝不会为难你们,取了粮食之后,还会给大家伙吃顿饱的,你们犯不着给那些大老爷卖命。”
“十息之后,外面还有人反抗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刘有柱开始数数,几个炮手则在给虎蹲炮装填炸药,佛朗机炮的炮手则早已换好子铳,随时准备开炮。
十个呼吸之后,刘有柱朝后面的火枪手点点头,十几个火枪手把枪口伸出去,对着两侧放了一轮乱枪。
外面好像没有新的惨叫声了,刘有柱又往外探了半个脑袋,只见两侧的守军已经跑光了,只剩一地的尸体和伤员。
“外面的,赶紧进来。”刘有柱朝城外喊了一声。
等在外面的关帝军鱼贯而入,很快塞满了小小的门洞。
“随我上城墙,佛朗机炮留在这压制其他守军。”
刘有柱从部下手里接过一面盾牌,又往外飞快瞄了一眼,见外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