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肋骨缝了。
他胯下战马乃精挑细选的良驹,硬是驮着他跑出了十多里路,让他跟那八百步兵汇合,得以保住了小命。
这时,西北边突然传来探报:范三拨等人在寿阳城以北中伏大败,几乎军覆没。
听到这消息,刚由手下帮忙取出子弹的刘良佐惊得差点跳起来,急忙让部下调转方向,往孟县的方向撤走,并派人去找另外那一千兵马,让他们赶过来汇合。
范三拨等人好歹也有一千三百多护卫,能打得他们几乎军覆没,证明那支军队人数并不少,很可能是秦川的主力。
那厮既然到了这一带,就必然会攻打寿阳城。
那座小小的县城城墙低矮,守军不足,火器等守城器械奇缺,哪里挡得住秦川?
所以,刘良佐不敢回寿阳,打算跑到孟县去避一避,上奏疏的时候说自己率兵救援范家却不幸中伏就行了。
他手底下的兵早就没有了战意,一听说去孟县,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以从未有过的行军速度直奔孟县。
另外那一千人马很走运,并没有中伏,接到命令后便如蒙大赦般飞快地赶来跟刘良佐汇合。
刘良佐的两千人马就这么走了,寿阳城只剩五百守军,还有张益祥的两百多衙役,城里豪绅的数百家丁护院。
寿阳城北十五里,上曲沟。
这里的战斗也很快就结束了。
有四十支线膛枪和二十门火炮在,范三拨等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被砸断一条腿的王有翊,早早投降的翟钲和田生奇,还有战场上被生擒的范三拨,这四人很快被带到刘有柱面前。
“好汉,小人这就修书一封,让翟家带钱粮过来赎人,好汉只需稍待几日即可。”翟钲很机灵,刚见面便主动跪了下来,讨好地对刘有柱说道。
“还有我田家,好汉想要多少钱粮,尽管说个数,只要我田家给得起,就绝不含糊。”田生奇也陪着笑说道。
因断腿而痛晕好几次的王有翊吃力地抬起头,本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凄然地苦笑一声。
跪在旁边的范三拨则脸色灰白,一言不发。
“呵。”
刘有柱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这四人,淡淡道:“我们将军说了,对于张家口堡你们这几家的人,就不用费心思要赎金了,直接砍掉,一了百了。”
“啊?”
脸色大变。
刘有柱也不跟他们废话,淡淡道了声:“只留范三拨,其余都砍了。”
话音刚落,翟钲和田生奇身后的关帝军手一挥,两颗大好头颅应声而落。
躺在地上的王有翊闭上眼睛,身体想筛子似的哆嗦不止。
很快就有关帝军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拉起来,然后刀光掠过,人头落地。
范三拨同样双目紧闭,面如金箔,周身冷汗直冒。
“范公子,知道我为什么独独留你一个吗?”
刘有柱忽然走到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范三拨没睁眼,也没回应。
“因为,我们将军要亲手取你脑袋。”
刘有柱自问自答,又瞥了一眼范三拨,然后径直走开。
这一战,不但把杨业兴的铁锅铁料都夺了回来,还缴获了两千石粮食、五千多两白银和一千一百多匹战马,两百多匹拉车的骡马。
粮食是范三拨等人在寿阳城连夜收的,想顺带运回张家口堡。
那一千一百多匹战马,则是这四家护卫的坐骑,张家口堡这几家晋商不缺战马,给这一趟出来的护卫人人都配上了战马,很是豪横,结果却便宜了刘有柱。
除了这些缴获之外,这一战还俘虏了七百多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