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石粮食和五千两白银,以此弥补将军的损失。”
“哦?抚台大人深明大义,秦某敬佩,敬佩。”
秦川呵呵笑了几声,然后端起酒杯,朝太原城的方向举杯示意,并一饮而尽。
酒刚喝罢,秦川便话锋一转:“只不过,秦某的损失可不仅这点钱粮。”
杜应堂脸色微微一变:“这……”
“杜大人,秦某此次出兵共八千兵力,四千民夫,每日要吃掉五百石粮食,五千匹战马每日也要吃掉五百石精料,草料就不计了。”
“从出兵至今已有十日之久,共吃掉了五千石粮食和五千石精料。”
“还有,炮击太原六日,共打出至少五千发炮弹,秦某的炮弹中都加有几斤铜,每发炮弹造价二两银子。”爱书屋
“除此之外,这几日还炸了两门大炮,每门造价五千两银子,另外的四十多门火炮也有不小的磨损,就每门折价三百两银子吧。”
“另外,我有五百件玻璃器具和三千两白银被王忠抢去了,被他杀死的那三十几个兄弟,每人还要二百两抚恤。”
“如此算来,秦某损失了一万石粮食和四万二千两白银。”
“加上抚台大人和王总兵赔偿的三千石粮食和五千两白银,总共一万三千石粮食,四万七千两白银。”
“杜大人,你回去跟抚台大人和王总兵说,他们只需拿出这个数,秦某马上退兵。”
杜应堂张大嘴巴,愣愣望着秦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五千匹战马,每天吃掉五百石精料,也就是每匹马吃十斤精料,这也太奢侈了吧,把战马都当宝来喂吗?
而且,一万两千人,每天吃五百石粮食,相当于每人每天吃五斤粮……有这么吃的吗?
当年徐阁老向佛朗机人购买红夷大炮,三千斤的大炮每门才一千两银子,这还是有些官员虚报了数目,实际价格不过三五百两一门,如今秦川一开口就是五千两一门,纯粹狮子大开口。
最离谱的是,他竟然说他的炮弹中都加了几斤铜,每发造价二两银子……
这几日官兵在太原城头收集到的炮弹全都是铁弹,里面有个屁的铜。
更何况,他炮轰太原城的损耗,为何要太原城来买单?
这是何道理?
还有,王忠抢到的琉璃器具只有两百件而已,银两也只有一千三百两,怎么一眨眼就成了五百件器具和三千两白银了?
这不抢钱吗?
“咳。”
秦川似乎看出了他心里所想,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杜大人,你觉得太原城里有多少粮食,又有多少金银财帛?”
“这……”
“一个晋王府,还有一个宁化王府,再加上二三十家乡绅士族,十万石粮食应该是有的吧,一百万白银也少不了吧?”
杜应堂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粮食不知道有没有十万石,毕竟粮食储存不了太久,但白银……一百万是肯定有的,光晋王府和宁化王府两家都不止这个数了。
秦川又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烧酒,然后往嘴里塞炒黄豆,慢条斯理说道:
“秦某只是想讨个公道,要的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可如若那公道讨不回,秦某唯有攻进太原城自己取了。”
“就城内守军的战力,就秦某的火器,两日之内必能破城。”
“介时,不论是晋王府,还是宁化王府,亦或是城中那些豪绅士族,秦某必一扫而光。”
“杜大人,你觉得秦某能从他们身上刮多少金银财宝,多少粮食呢?”
“这……”
杜应堂答不上来,只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