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慢,在贡萨多焦急的催促下手忙脚乱地忙活好一会才得以发出第二炮。
直到第四炮,弹跳的炮弹才终于击中了那辆缓缓推进的盾车。
贡萨多期待中振奋人心的那一刻没有出现,印象中无坚不摧的炮弹并没有击碎木制的盾车,也无法阻止敌人前进的脚步,炮弹只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很快又继续朝着城堡缓缓推进。
谷嬸
在贡萨多近乎疯狂的叫喊下,炮手们再次将火药和炮弹填进那门细长的鹰炮炮管中。
接下来的炮击不论精度还是威力都没有任何提升,那辆盾车在出现两道显眼的裂痕之后距离城堡只有一百五十步左右。
八百精英关帝军在这个距离的射击命中率超过五成,神射手的命中率更是能达到八成以上。
所以,那辆盾车很快便停了下来。
贡萨多站在高塔垛口边,探出头疑惑地望着那辆盾车,他想知道敌人为何突然停下来。
就在这时,那辆盾车中突然腾起一股硝烟,同时“砰”的一声枪响,贡萨多还没来得及反应,耳畔便传来一道令人心悸的刺响,接着左耳一麻,眨眼后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烈疼痛。
“啊……”
贡萨多一边惨叫一边捂着耳朵踉跄后退。
他中弹了。
敌人在两百码之外一枪击中了他,将他几乎整个左耳都掀飞了。
两百码射程,精确射击……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疼痛之余,贡萨多脑海一片混乱,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但已经蔓延至整个头部的疼痛,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良久之后,疼痛稍微缓解,贡萨多这才勉强冷静下来,然后想起了一件事:欧洲有些贵族使用一种在枪管内刻线的火枪来打猎,那些火枪不仅射程远,而且精度极高。
他还想到了东方人的手枪枪管中的刻线。
想到这,他彻底明白了,也彻底丧失了斗志。
他知道他的军队无法对抗东方人。
这时,城堡外的关帝军已经在盾车的掩护下搭建起了一座与石塔高度持平的木塔,一名神射手背着三支装填好的线膛枪爬上木塔,瞄准了石塔上的炮兵。
那几名炮兵还在努力地调校射击角度,试图用贡萨多心爱的那门鹰炮来摧毁敌人的木塔时,无情的子弹已呼啸而来,将一名正在瞄准的主炮手的头盖骨生生掀开。
另一名勇敢的炮兵迅速接任主炮手的位置,但他还没来得及完成调校任务,就紧跟他上一任的步伐去见天主了。
无情的阻杀让其余炮手彻底丧失了斗志,这些曾经为了掳掠毛皮填满自己口袋的刽子手,如今正趴在地上或瑟瑟发抖,或无助地望着他们的领主贡萨多侯爵。
疼痛和绝望让贡萨多不知所措,只靠着墙垛迷茫地望着蔚蓝的天空。
当他刚踏上西伯利亚时,他认为自己是这片广袤土地的主宰,用杀戮来主宰这片土地,为自己带来无尽的财富和荣耀。
只没想到,他如今的命运却只能任人主宰。
攻克布拉茨克军堡的过程和赵武等人预想的一样顺利。
关帝军竖起木塔压制那门鹰炮之后,便继续在盾车和大盾的掩护下往前推进,进入百步距离后数十名神射手开始在原地阻杀任何露头的敌人,其余关帝军继续往前推进。
俄罗斯人的滑膛燧发枪有效射程只有一百码,也就是七十步距离,在关帝军的线膛枪压制下根本就无力还击,在看到几十名同伴被精确阻杀之后,其余的俄罗斯人只能躲在木墙后面瑟瑟发抖。
那架连夜打造的投石车几乎没有精度可言,在缺乏材料和工具的情况下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