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问。
陈修点点头,心情沉重,这种伤,如果只有这一个伤员,陈修还会尝试心肺复苏,先将心跳拉回,可现在这么多伤员,陈修别无选择。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旁边的伤员忽然开始哽咽了起来,“是我非要拉着他来当兵的!呜呜!”
“混账东西,说什么呢?”一名中尉站起身子,头上绑着绷带,腹部还有血迹,“鬼子占了咱们的东三省,现在又打了华北!咱们都是中国人,大好男儿,难道要窝在家里种地?当兵,就是要保家卫国!来当兵的时候,训练的时候,教官都该告诉过你们!战争,是会死人的!”
“他死了,他就是国家的烈士!后人会记住他的!他是死得其所!”
“可我不要他死啊!呜呜!”
陈修看着一个大男孩儿,捂着脸哭,也红了眼眶。
在场的士兵们大多数都红了眼眶。
这些,都是他们的袍泽,昨日他们还一起开玩笑呢。今日,便要天人永隔了。
“战士们,我做分级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救治更多的伤员!让更多的士兵重返战场!将日本人赶出去!”陈修开口,“这位兄弟,你的兄弟死了,你就该拿起枪,为他报仇才是!你在这儿哭,他肯定不希望你如此的。你只有杀了日本人,才能祭奠他的英灵!”
“呜呜!”
陈修沉默着走开了,这种时候,他的安慰,或许有用,或许没用,谁也不知道。人们常常能毫无顾忌的说出节哀顺变,但大多数人都不会去管那人到底有没有真的节哀。
“生命体征平稳,腹部中弹,稍作包扎,黄色丝带。”陈修给了中尉一根黄色丝带,“这位兄弟,你再忍忍。”
“知道的。”
“左下肢开放性损伤大出血,红色丝带,推手术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