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生姜与甜薯(一)(2 / 2)

化成鲸鱼歌唱 暗着亮 1973 字 2020-07-04

这句话,记忆里有不少人说过,妈妈,爸爸,白双立,钟姐姐。

钟熠。

最后还是停留在钟熠这里。

忍着不去触碰的名字,忍着不去想的人,还是这样被生硬拉出了。

一个多月里,她努力回想与钟姐姐相处的三年,很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能清晰地记住她那个朝光而立的背影,那天屋里无风,烟笔直向上,就像一股蜘蛛丝重重垂挂着。

钟熠的死带来的某些东西会重重地刻在夏知景的生命里,不会被淡薄对待,而会随岁月流逝越发鲜明。

记忆片段会被模糊成残片,甚至风化吹散。

可是被留住的东西,那些疼痛会被敲骨吸髓地纳入留下的人的生命里。

“钟姐姐,你将永远三十岁。而我,会越过三十岁,向四十岁,向五十岁,向每一个个十年后的死亡走去。”

夏知景呆坐在那里楞楞地发会呆,然后拿起许见如刚刚装了一半的相框,抽出那份信件,捏住,背面朝上,好薄,丝毫感觉不出重量。然后,抬起另一只手,从一头捏住滑向另一头。

夏知景发现了些什么。

原原本本地放回去,完整装好。翻过正面,上面写着。

对于死

永远发怔,永远吞咽

模糊削磨着哀恸的尖锐

于是岁月里的疼痛加倍

谁的生命里没有经历过死呢,可是谁都得忍着疼痛跑过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