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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记忆里有不少人说过,妈妈,爸爸,白双立,钟姐姐。
钟熠。
最后还是停留在钟熠这里。
忍着不去触碰的名字,忍着不去想的人,还是这样被生硬拉出了。
一个多月里,她努力回想与钟姐姐相处的三年,很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能清晰地记住她那个朝光而立的背影,那天屋里无风,烟笔直向上,就像一股蜘蛛丝重重垂挂着。
钟熠的死带来的某些东西会重重地刻在夏知景的生命里,不会被淡薄对待,而会随岁月流逝越发鲜明。
记忆片段会被模糊成残片,甚至风化吹散。
可是被留住的东西,那些疼痛会被敲骨吸髓地纳入留下的人的生命里。
“钟姐姐,你将永远三十岁。而我,会越过三十岁,向四十岁,向五十岁,向每一个个十年后的死亡走去。”
夏知景呆坐在那里楞楞地发会呆,然后拿起许见如刚刚装了一半的相框,抽出那份信件,捏住,背面朝上,好薄,丝毫感觉不出重量。然后,抬起另一只手,从一头捏住滑向另一头。
夏知景发现了些什么。
原原本本地放回去,完整装好。翻过正面,上面写着。
对于死
永远发怔,永远吞咽
模糊削磨着哀恸的尖锐
于是岁月里的疼痛加倍
谁的生命里没有经历过死呢,可是谁都得忍着疼痛跑过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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