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的种种,在喜弟心里,终究无法跟招弟相提并论。一听着招弟有可能出事,想也不想就往外走。
“喜弟,常喜弟!”温言煜一直盯着喜弟瞧,看她这是要离开,说不上为什么,终究大声了一句。
喜弟的脚一顿,可也只是片刻,到底是连头都没回,大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喜弟走的飞快,在心里是也曾想过,会不会是谁的计策,可就算如何,招弟冒不得险。再说,温言煜已经知道自己出来了,若是真有事,温言煜一定会来的。
只接触的了这么几日,温言煜的人品,她深信不疑!
远远的看着那余记的旗子,在铺子上头,随风飘摇,似乎在告诉关心他的人,一切都好。喜弟的心,到底放了心来!只是走近了,那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铺子门口,除了这余记的招牌,就没有一件是好的,甚至,连铺子的大门,都已经坏了。
喜弟赶紧推门进去,铺子里头一片狼藉,做的所有的东西,虽然没坏,却都仍在了地上。招弟靠在边上,手正忙着,给自己擦一擦手上的血迹!
看见喜弟过来,招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姐,你怎么过来了?”说完,将手上的手,赶紧藏起来。
这话说的,那就是说,招弟是出事了,可根本没让人往温家传话,似乎,眼前开始清明!
喜弟低头不语,扯过招弟的手,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血流的不多,不过旁边是一片淤青,该是疼的很。喜弟小心的帮招弟包扎一下,再将招弟的袖子给放下来,“跟姐说说,那些砸铺子的人,都说了什么?”
招弟一愣,本来想着瞒着喜弟,可看样子,喜弟就好像知道什么一样。“能说什么,无非是嫉妒咱们赚的多,故意捣乱罢了。”
招弟撑着身子站起来,弯腰一边收拾地上扔的东西,一边回喜弟的话。
喜弟只定定的看着招弟,“嫉妒?若是同行,就算砸铺子,也应该毁了我们的东西,可偏偏,这些,像极了吓唬人!”
“或者,是威胁!”喜弟说的很慢,只看着招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招弟手没拿稳,刚捡起来的东西,有掉落在地上,神色到底是有些慌乱,赶紧将地上的东西给捡起来,“姐,你想多了,估计他们是看着余记的面子,不敢闹大了罢了!”
喜弟这次,终于将招弟给拉在跟前,“温家的事,不是躲避就能保身的。”
听喜弟挑明,招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温家的事,我也听说了,其实,若是花银子真能解决,给她三十两也无妨。那些人来,便也明说了,只是希望姐不要多管温家的事,他们本来并没有想为难我,是我要跟他们抢东西,才被砸了一下!”
招弟到底是一个小姑娘,不想惹事,而且,这些人闹的这一出,也确实将她吓到了。
喜弟摇了摇头,“这岂是三十两银子能解决的事?”尤其听了对方今日清晨说的话,她想要的,分明是整个温家!
或许一开始,那郭氏没想对付常喜弟,昨日下午喜弟强出头,郭氏便记在了心里。
温母已经被气的病倒了,温言煜到底是男人,女人的那些小心思,他怎么猜的透!再说了,温言煜是儿子不假,可温言许也是,温父到底亏待了他们,心里已经偏像了那边,作为温言许的娘,郭氏就算做了那么一两件错事又如何,也值得被原谅!
喜弟在这被威胁了,就算有嘴,也将不出!
那温家,迟早也是郭氏的。
可偏偏,诚如喜弟所言,不说给三十两了,就是将整个温家拱手想让又如何,郭氏肯定不会善待他们!而招弟的铺子,余记天高皇帝远的,压不住地头上的人,她们是以孩子们起家的,可远近的邻居,谁又会让孩子,来个随时都有可能出事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