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觉得挂不住,说了句,“那就好。”便走到了账房先生跟前,拿出从温母房里取出来的册子递了过去,“这是娘让我送来的。”
账房先生赶紧双手接过去,可喜弟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隔着帕子捏起旁边放着的,还没有碾碎的干草,在鼻息间闻了闻,“听娘说,一般夏末的时候,便要从下头收些个药材回来?”
话是问的账房先生,先生赶紧走到喜弟跟前,给喜弟仔细的说了起来,“回少夫人的话,一般都是夏末的时候收一次药材,大约是要收七十两银子的,因为夏末大多药材都出土,且成色好,自己晾晒,价格也还合适,到了冬季就只收三十两银子的,至于其他名贵的药材,则碰着了便收。”
既是账房先生回答,银钱的事,肯定也得提出来,至于名贵的药材,便如人参之类,可遇不可求的无价的东西,也就不好说了。
再则说,庄户人大多用不起这样的药材,所以也都不会特意去手。
喜弟点了点头,这也就是说,一年收药材都得要一百两银子,而眼瞅是要夏末了,一气便要拿七十两。
再加上温言许成亲的银子,八月节的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喜弟回头看了一眼温父,明显觉得,温父有些闪躲的视线,她却也没继续再问,对着账房先生浅浅一笑,作势便要离开。
只是快要出门的时候,听着旁边碾药材的声音,生生的止住脚步。
温言许就跟寻常的长工一样,穿着是青色的长衫,今个一早喜弟就瞧见他在做活,现在也还忙碌着。
即便喜弟没做过活,可也知道,碾压这种活并不轻快,大多都会磨出水泡,该是学徒做的活。
温言许这个东家二公子这么平易近人,相比之下,温言煜这个不问药理的人,似乎显得,游手好闲了。
喜弟的手指微微的一动,这人,当真是有意思。
脚下也没听着,请在倒了一碗水,放在温言许的跟前,“二弟,辛苦了。”
听见喜弟的声音,温言许浑身一个激灵,不过倒是有自己骨气,愣是没碰那碗水,连个来回话也没说,就跟没听见似得,只管低头继续做自个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