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声音字字让温母心碎,可温母却不敢回头,怕温言煜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再失控起来。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娘!”当温母的脚迈出门,温言煜总有一种这辈子再也无法相见的错觉,歇斯底里的呐喊,突然推开喜弟冲了出去。
喜弟被推的一下子撞在门框上,可喜弟扶着腰追了几步,眼看着人家越走越远,喜弟赶紧让长工去给账房先生传话,让他带着银子去县衙门。
账房先生是个沉稳的,有他压着温言煜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镇上也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人,可却也少有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这事一出怕是有人要用温言许的手除掉温家。
可究竟是谁跟温家有这么大的仇怨,那安大夫家吗,想想也不可能。他们与温言许联手,要是让温言许知道他们害郭氏,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想不透的事最为难捱,如今偏有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等县里那边的消息。
“姐姐,姐姐!”到了掌灯时分,招弟过来看喜弟。
算起来这还是她们成亲之后,招弟第一次过来。
本来喜弟该是满心欢喜的将招弟迎进来,可现在她连说话都难,看着招弟簌簌落泪。
“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想哭便哭出来吧。”每次有什么事都是喜弟护着招弟,这次换招弟将喜弟揽在跟前。
有了亲人在跟前,总是容易勾起自己软弱的地方,终是哭出了声来。
从前经历的事也不少,可没有一件像今日这般,担惊受怕!
“咱们先等等一定不会出事,李威哥也都去县里打探消息,那余记的铺子多,总能问出事情的原委来。”就这么两日,招弟看喜弟的脸都变的蜡黄。
等着喜弟情绪稳定了,招弟去厨屋给喜弟煮上几个鸡蛋。
今天温家突然来了官差闹的人心惶惶,晚上厨屋婆子连碗都没刷就回自己屋子歇息去了。招弟看着满屋子狼藉连个下手处都没有,坐在灶台前叹气。
也幸好没让喜弟看见这屋子,不然她不定得有多么难受。
“你要做饭吗?”突然莲莲冒出一颗头来,吓了招弟一大跳。
招弟看着面生,想想应该就是温家新来的姨娘,便点了点头。
莲莲立马露了个笑容,“那,那我来做。”
说完便收拾起厨屋来,她手脚利索动起来都没有招弟插手的份,就是和面的时候手停了一下,“我可以多做点吗?”
招弟还以为她这是没吃饱,左右她也不是温家的主子,偏又这点小事不值当的劳烦喜弟,就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莲莲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招弟暗自摇头,心里琢磨这个新姨娘不会是傻子吧,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是装装样子也得露出点悲戚的表情来。
她做的快,煮鸡蛋的功夫擀面就做好了,单独舀了一大碗放在食盒里面,上面又夹了几块咸菜,“我给言许那孩子送去,他家刚死了人估计也没吃饭。”
温言煜跟温言许就跟仇人一个样,这新姨娘这不是故意触霉头,招弟在那紧喊慢喊的人已经走远。
心里惦记着喜弟,招弟也就由着她了。
喜弟刚吃了口热乎饭,账房先生骑了马回来,喜弟放下筷子小跑着出去。
账房先生对着喜弟抱了抱拳头,“事情怕是不太妙,夫人也没过堂,直接被带进大狱,说是上头的人已经得了什么证据,东家在县城住下,明一早去寻讼师把这事给打听了。”
听账房这么说,喜弟的心都揪在嗓子眼了。
暗处的人,果真是有备而来。
“麻烦先生了。”喜弟对着账房先生,深深的福了下去。
“您折煞我了,折煞我了!这些年我过的安稳都是东家照拂,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