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的心里咯噔一下,可面上还是没有特别的反应,“他不一样。”
“走!”前头余生怒喝了一声。
李威赶紧追了上去,只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喜弟。
待人都走了,喜弟关上了一扇门,风在这个时候更大了,喜弟拽了拽领子,赶紧进了屋子。
手里的拿着信突然有点害怕不敢打开了,只摸着这信倒是厚实的很,也不知道温言煜会与自己说些什么。
思量良久,喜弟还是将信件打开,第一张纸是温言煜画的一幅画,上头画着的还是自己和她,还有两个孩子。
只不过周围的景色却变了,亭台楼阁看着应该是个富丽堂皇的院子。
在下面便温言煜写的京城里的一些事,他说那里的人人人都不缺肉吃,人人都穿着绫罗绸缎,人人都住着大院子,人人都有足够的银子花。
那样的地方大概是天上人才能过的生活,他说若是有机会一定带喜弟到京城转转。
看着那般美好的愿望,喜弟忍不住轻笑出声音。
只是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喜弟的脸色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一张放妻书。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喜弟的手一动眼前还是那个明朗的少年,只是不知道何时他的眼睛沾染了些许哀愁。
所有的美好因为这一张放妻书而变得残忍。
诚如李威所言,先锋队着实是个危险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今天还在看朝阳的人,能不能一起看夕阳染红了天。
若是,若是温言煜有了意外,有了这张放妻书喜弟也不用知会族里便可再成亲,而且上头也写清楚了,就算喜弟离开温家的一切也还是喜弟的。
信本来喜弟是想撕掉的,可想了想还是折起来放好,这个年纪大约过了脑子一热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招弟回来的时候,喜弟已经在温父温母的灵前等着了,将香放进香炉,喜弟心里只念着让温言煜平安。
招弟倒是想与喜弟再说几句的,不过思来想去的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只能默默的陪着喜弟。
不过温家的危难解除了,招弟也回去交代了声,明日该怎么做活便怎么做活。
只是这一夜喜弟睡的及其不安稳,在梦里总是能看到温言煜一身是血的样子,他拉着自己的手有光出气没进气的与自己念着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每一次刚闭眼便会梦见,几次下来喜弟干脆也不睡了,直接坐到天明。
本来想出去做点活,可又怕让招弟听见动静,只能这么熬着。
有里正的照拂果真是好的,也没用喜弟通知长工们一早该来的便来了,尤其是厨屋婆子比平时来的还早。
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温言煜进了先锋队的消息也已经传开了,温家有个在战场上卖命的人以后也出不得什么事。
虽不至于说横着走,可也再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了。
吃饭的时候,长工也有心情说笑,做活也比从前还觉得有精神气。
倒是账房先生这边,清晨也没过来吃饭,到了开工的时候虽说来了可脸色也没缓过来。
“是不是师爷那边还为难您是?”喜弟瞧着不对,忍不住问了句。
账房先生先是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昨日里正大人亲自出面了,师爷自然也不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也只派人打了春叶一顿,虽说伤的重可总算命是保下了。”
一顿才又继续说道,“只是今一早师爷家那姑娘让人传话来了,说春叶既然已经是温言许的人了,便由她做主给温言许纳个小,本来,本来我们是不愿意的,可春叶已经是温言许的人了,不嫁给他也嫁不了别人。”
账房先生想想就觉得头大,要是就只有他跟吴婆子就算了,可是那庶女把这是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