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数。”
不过即便是再愤怒,对余生到底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外头的人不知道知府与余生说什么,只看着他们开始走动了也都纷纷效仿,一时间声音此起彼伏倒是随意。
喜弟本来拉了一下招弟,有些个话总是想问出来。
不过因为对宋府不熟悉,也没敢走远,出了院子朝右一拐便等着招弟。
所幸的是现在天冷还又刮着凉风,院子里也没个人说话自然方便。
“温夫人!”只是没等来招弟,却看着宋嫣然拎着裙摆款款的朝她走来。
“宋姑娘!”喜弟冲着她点了点头,自认也没什么交情,便也没有攀谈的必要。
宋嫣然走到喜弟跟前放下裙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虽是冬日严寒,可宋府的亭台楼阁却也有不少的看头。”
看宋嫣然这是有话要与自己说,喜弟回头瞧了一眼招弟还没有影子,便给身后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在这等着招弟自己片刻就回来。
宋嫣然走的很慢,像是真在领着喜弟瞧着宋府的模样!
不得不说冬日的荒凉并不属于宋府,朱红色的亭台楼阁将伸出的枯枝都映衬着有些生机。
终于到了亭子跟前,宋嫣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喜弟先进去。
喜弟倒也不客气,既然宋嫣然是主动与她攀谈,那便是有求于她。
“我请温夫人过来是有事相求。”待喜弟站稳后宋嫣然直接挑明了说道,“我希望温夫人能答应让我入温家的门。”
“哦?”喜弟微微挑眉倒是有些好奇,“若是我瞧的不错,宋姑娘好像并不喜欢进我温家的门。”
宋嫣然轻轻点头,“我是不喜欢,平妻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个体面的妾,作为女人想来温夫人也明白,最惨不过为人妾,且我也更不愿意让人摆布成为旁人的棋子。”
宋嫣然这么说倒是让喜弟刮目相看,这宋嫣然也是有骨气的,“既如此宋姑娘还为何要求我?”
宋嫣然的眼眯了起来,“因为我想要,自己控制我的人生。”
便将从前的事说了出来,果真宋嫣然并不是黄氏生的,早些年她自己的姨娘得了重病离世,因为她是府上唯一的姑娘,也算是稀罕便由宋老太太做主让她记在黄氏名下做了嫡女,给她高贵的身份也算是安慰她的丧母之痛!
黄氏待她虽没有说像亲娘那般牵肠挂肚,可也算是中规中矩该给的月例银子也没少过,倒也挑不出打毛病来。
宋嫣然本来想着以后总会孝顺黄氏,可直到这件事才明白,养娘终究比亲娘差的远。
州城的人都知道,黄埔安游手好闲还又贪图女色可碍着知府的面别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可谁知道黄埔安无法无天不知道收敛,正好余汝从州城路过的时候,有个婢女让黄埔安给睡了。
余汝当时倒没把黄埔安怎么样,却直接给知府施压,让知府送个姑娘给温父落喜弟的脸。
当时黄氏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还是知府觉得不妥一直没应这事。
偏偏就在昨日,黄埔安没事跑去守门又把余生给得罪了,这姐弟俩都跟府里有了过节,黄氏一给知府吹枕边风,闹的知府也同意了。
提起这事宋嫣然的眼神愈的冰冷,在她的及笄礼上就跟货物似得让人推来推去,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这便是她的亲生父亲,嫡母所办的事。
昨日她也闹过,黄埔安闯下的祸事为何要让她承担,当时黄氏便直接来了句,“因为你身份卑贱!”
就算是抬了嫡女,也永远是一个妾所生!
说完这些宋嫣然猛的擦了擦眼角,“既没人把我当人瞧,那我也不必顾念什么亲情情分。”
宋嫣然将自己所想数告诉喜弟,喜弟听后不免觉得佩服,对旁人狠容易可对自己狠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