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我那苦命的闺女啊。”
断断续续的才将话说清楚,原来主事先生家境富裕却最有一女,便招了个上门女婿,开始觉得他膀大腰圆的是个能做活的,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人面兽心的禽兽,等着日子一久便开始露出他的本性来了。
对自己女儿又愈发的不客气了,甚至在女儿有身孕的时候突然推到了她,让她小产了。
他便趁机发难,对着他们又打又骂。
两年来女儿有过身孕三次,可每次都被这个胡汉中打大小产了,如今身子坏了再有不能有身孕,胡汉中这就更变本加厉,用他们老两口攒下的银钱纳妾,还让他们一家三口伺候他更妾氏。
若是不从他便一纸休书不要了自己女儿。
一个不能有身孕的下堂妇,以后还有什么活路,主事先生没法子只能继续伺候他。
因为这个胡汉中力气大,庄上也没人敢惹,他就一复一日的当着这个窝囊的主事先生。
“岂有此理!”将士们听的怒火中烧,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胡汉中拽过来好生的揍上一顿。
偏只有喜弟坐在那没有任何反应,“既如此,工钱我还是不会少给你的,自然若我哪日赶那胡汉中走了,你要是想跟着离开我也不会勉强,届时我再多给你一个月的工钱,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
主事先生以为喜弟会帮他出头,一听这意思便知是自己多想了,眼神一黯说了句,“谢谢将军夫人。”便退了下去。
想想也是,这事与人家东家有没关系,人家凭什么平白的替他得罪人。
“夫人,你是不是怕那胡汉中了,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的我瞧着是个纸老虎,夫人不用出面还有我们弟兄几个报官治的他服服帖帖的!”主事先生一走,旁边的听这话的士兵便沉不住气了,立马站出来要替喜弟出头。
“我们为何要治那胡汉中?”喜弟拿着橘子不解的问道。
“他,他不是欺负他丈人一家?”士兵本来还理直气壮的,被喜弟这么一问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是啊,你也说他欺负的是他自己的丈人,可与我们何干?”喜弟双手一摊,一副是不关系高高挂起的样子。
“是,话是这么说。”士兵点点头,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若不自救旁人管的再多也徒然,菩萨都渡不了一心求死的人,我们又何必自寻烦恼。”毕竟是温言煜的手底下的人,喜弟便将话挑明了说。
士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觉得怪不得将军惧内,这夫人确实厉害。
既然庄上的事都已经定下来了,在温言煜差点把眼皮眨掉的时候,下去的人终于明白,赶紧退了下去。
屋子里面就剩下喜弟与温言煜两个人的时候,喜弟身子一软半躺在塌上,“坐了一路终于可以歇息了。”
温言煜本来在给喜弟捏肩膀,喜弟这一躺下他手上没了东西只能继续坐在一旁剥橘子。
“我说你被剥了,这东西吃多了上火!”喜弟晃着她的脚,随意的说了句。
“我还是剥橘子吧,我怕我一停下来,你再将我赶走了!”温言煜低着头委屈的嘟囔了句。
喜弟一听这话瞬间便笑了起来,“小伙子很聪明哈,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滚走?”
啪嗒!
温言煜不满的将盘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本来满肚子的火气被喜弟这么淡淡的扫了一眼都收了回去,“我离开也行,你若在这那得让我的人都留下。”
原本这庄子有不少空屋子,再加上这么多地没年上头来人也得小住几日,所以喜弟他们的住处是有的。
这两边的人一换想也会有不少事,正好喜弟在这边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有事直接杀鸡儆猴定住这些人,省的出乱子。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