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瞧着这满院子的贺礼总觉得哪哪都变扭,尤其是这贺礼都是用红色的箱子抬来,这不像是恭贺乔迁之喜,反而像是在办喜事。
比如说,这贺礼其实是下聘的聘礼。
喜弟的脸一沉,按着之前商量的,商户们有什么事都是先寻喜弟的,也不怪不得小厮吞吞吐吐的找喜弟。
四个人往外走的时候,贺礼还在源源不断的往院子里抬。
“余大东家果真是敞亮人。”送走知府夫妇温言煜拍了拍旁边的木箱子,忍不住念了一句。
喜弟却白了温言煜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听了喜弟的话温言煜是更加精神了,“听你的意思事,这事想要交给我处置?”
喜弟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吧。”喜弟轻柔眉心,正面得罪余生的事还是自己来做吧,若是牵扯上温言煜,余生在军营里动手脚也就麻烦了。
温言煜耸了耸肩膀,喜弟怎么交代便怎么来。
原本还只是象征想的送些东西,宋嫣然都拿着账本出来想着登记入册,可一看这么多,三个人一商量箱子都不能打开,怎么送来的就怎么存着,等着喜弟最后做决断。
这般一来三人的手便都空了下来,几位夫人赶紧凑着这个空挡送上银子。
因为今日的事这银子自然不能少了,二翠收银子宋嫣然记账,叶玄一给人家讲合约,三个人也是一阵忙活。
等着她们将银子都收完了,余生的送来的贺礼才算是都到了,宋嫣然大致数了一下,大概得有一百多抬。
“喜弟妹子。”最后一个出场的是李威,他抱着刀柄穿着一身红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将军府的人有很多都是第一次见李威,一看到李威脸上那么一个骇人的刀疤,那些胆小的都悄悄的退到了一边。
虽说李威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视线,可是从出现喜弟这么一个不怕他脸的人后,别人再露出这种惊恐的表情他的心里又开始有些不舒服。
越是不痛快他的脸色越不好,越是不好脸上的刀疤就越显得骇人,旁人也就更害怕了。
“大正月的怎么这么着急出门?”喜弟笑了迎了上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人往里让。
李威环顾四周在进屋的时候一脸嫌弃的说了句,“还是将军府呢,怎瞧着这么狭小,是不是比你们原来的温家也大不了多少?”
这话明显是冲着靠在太师椅上的温言煜说的。
现在宾客们都走了,温言煜不必招呼人,再加上喜弟说了不用他插手,他便闭着眼睛当没听见。
“这位公子说的正是,将军府的布置都是按照规矩来的,作为官员自然不能像普通的商户一样,想怎么建或是建多大的园子都随自己的心意。”宋嫣然从婢女手里接过茶杯,亲自给李威送过去。
李威冷冷的斜了宋嫣然一眼,“你跟我提规矩?我在京城什么没见过,我跟你们主子说话,哪里你这个下人插嘴的份?”
“您说错了,这是我们宋主事,余东家派来的人定然是谈生意的,我们做主事的为东家分忧那是应该的。”叶玄一端过一盘子橘子,放在李威跟前。
李威本来就不善言辞,被这俩一人一句的堵的光张着嘴说不出别的话来,“你,你既然知道是谈生意,余东家的生意还用得着你们谈?”想了良久,才冒出这么一句。
叶玄一没急着说话,而是推了旁边的二翠一下。
正好这个时候下头的人端来了糕点,二翠赶紧接了过来,不过肯定没有叶玄一自然,胳膊瞧着有些僵硬,“您,您又错了,只要是生意我们便就该多用心,不然愧对东家的栽培!”
二翠跟李威总是比旁人熟些,说的时候也不敢看李威的眼睛。
李威指着这三朵花,“好,三个伶牙俐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