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看病!”大汉晃着身子,努力的让自己显得底气足一些。
喜弟长长的哦了一声,“刚才我在屋里听到清楚,我怎么听着你一来就吵吵不像是看病,倒像是来找事了?”
大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我娘面皮薄我请女医去我家出诊有何不妥。”
听大汉这么说,喜弟笑容反而更浓了,“这就更有意思了,既是来看病你这来的时候不说,被推出去的时候不说,这到了有人出事了你倒跳了出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找人赖你们了?”
喜弟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只是开医馆的,办案这种事我也只能求衙门了!”微微低头示意,让人利索点行动。
“你,官官相护,定会官官相护!”大汉反反复复的,也只能这般说着。
喜弟倒是无所谓让人拖了把椅子坐下,“若是信的过温家的,大家该看病看病,若是信不过的大可以等官府的人来了,给诸位一个交代。”
喜弟气定神闲的样子,莫名的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我们信东家的!”有几个是从灵县来的,率先带头让大夫给把脉。
有人这么一带头,那些个迫切想要孩子的,也跟着过去,只是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是有不少人选择在原地等候。
衙门那边动作也很快,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仵作皆以到位。
这么多人盯着,检查自然仔细,过了好一阵仵作才给了结果,这妇人确实是因为痨病死的。
而且这妇人的身份也查清楚了,是旁边县城的一个寡妇,她为何会出现在医馆,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是寡妇该不是为了生孩子而来医馆了。
事有蹊跷,衙门的人也跟着查了下去,最可疑的便只有这大汉了。
这大汉倒也不难查,有个有本事的兄长在州城也算是大户了。
可这查的结果是,这大汉的娘子前些日子来过医馆,可结果是这么些年没有孩子她的身子却没有任何问题,许是这娘子回家说了,怀疑是大汉的身子不好。
作为男人这自然是顶了天的耻辱,来医馆找事也是能说的通的。
可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这大汉与这相距甚远的寡妇会有什么联系,所以,衙门也只能说是误会。
“官官相护!”尸体被抬走的时候,大汉在旁边继续念叨。
“你再说将你关起来!”旁边的衙差威胁了句。
那么大的汉子被吓的抬脚就跑,生怕跑的慢了被官差抓住。
可是嘴上却是不饶人的,一边跑一边在那喊,“官官相护。”
衙门的动作再快,也得一整日的光景,如今太难已然大黑,那些个信任温家的人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走了,至于不信任温家的人,得了这样的结果,便会更加不信任了。
“东家,您觉得知府大人不会有意偏袒谁?”病人都走了,掌柜的小声嘀咕了句。
“不会!”喜弟明白掌柜的意思,可是他们同出灵县,就算知府真要偏袒也该是他们。
更何况,就知府的性情,一定不会罔顾王法的。
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可,东家别怪我嘴直,闹出这样的事来,衙门这结果也是遮遮大面,咱们的名声。”掌柜的轻轻摇了摇头。
这事若是没有蹊跷也就算了,可明眼了都能看出来,这里头定然别有隐情。
可偏偏,那汉子那般嚣张衙门还把他给放了,在旁人看来,那也只能是衙门心虚。
毕竟,那大汉再是大户人家,也比不得温言煜这将军厉害。
这刚红火的生意,怕是要冷上一阵子了。
“无碍的。”喜弟摇了摇手,不在乎的说了句。
出了门,喜弟迎面便看到了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