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姑娘怀着身子无暇顾忌下头的人,谁知道就碰见府里的姨娘跟野男人勾搭上了,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医馆闹事的那个人的兄长!”
“哦,听着有点意思。”喜弟放下筷子,这才表现出感兴趣来了。
一看喜弟来了兴致,二翠继续说道,“可不是怎么就这么巧呢,这姨娘为了自己对余家存了二心,想着打压咱们温家在适当的时候再嫁祸给余家,这样将军一生气,他们家姑爷不定就把命留在军营了,余大姑娘再心大也不能给亡夫养姨娘啊,到时候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开余府了。”
“可谁知道呢,他们太大意了,俩人苟且的时候被余大姑娘撞到了,跟前的婢女一害怕,不等余大姑娘问把她们这些个腌事都说了个遍,原来那寡妇便是他这兄长招来的,知道弟弟弟妹有矛盾,便鼓动着那人来温家闹事,也就正好碰到了那一幕了。”
“不过这余大姑娘也是个厉害的,打着肚子直接追到了州城,把证据都找齐了,连那寡妇是远方侄子都寻了,是他收了寡妇的脏银子。”
这么一来也就对上了,也怪不得官府去查寡妇家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寻到,原来是早就转移了。
而那大汉,也确实不知情。
这次余大姑娘是真恼了,连遮羞布都不一要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对女干夫对簿公堂!
而且听说这次大汉过来闹事,是因为他兄长看温家没反应,等不及了又出手了。
二翠说完不由的拍手,“真是老天开眼,这要不是余大姑娘撞破了,谁能查到这么隐蔽的事情。”
不说能不能想到他这兄长这一茬,就是想到了谁还能查到内院去。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查到了,人家余汝不让传出去,他们温家还是得吃哑巴亏。
只能说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正好这个时候重新热的菜也来了,喜弟利索的拿起了筷子,“余大姑娘倒是个厉害的。”
“是厉害的,一般女子可没有她这魄力!”顶多是将自家姨娘处置了,谁敢闹大了去抓男人。
喜弟抿嘴笑了笑,是啊的却是很有魄力,竟然敢闹出这么大绯闻。
不过却也是心思缜密的,送来那魏先生的匾看似给自己解了危机,可也帮了她,这么大的动静多少文人都看着呢。
都说文人的笔是天下最厉的嘴,梁从高姨娘的事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传便大周。
余汝便可正大光明的遣散府里所有的姨娘,梁从高的后半辈子,也就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了。
再者说,就算梁从高想闹,那也得看看还有没有女子,敢站在他身侧了。
作为女子,设计到如斯境地,也算得上是情深了。
二翠不知道喜弟的心思,只顺着喜弟话应承了几句。
外头凤起,州城的春总还是有些凉,坐在屋子里的余汝忍不住往紧拉了拉衣服。
此刻她案前放着一壶暖酒,如今她有了身孕再也不能碰这些东西,可是还是喜欢温这股淡淡的酒香,闻了好像也能让人忘却短暂的忧愁。
“我若不来寻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见我!”余生的拿着百折扇,轻轻的推开门。
余汝缓缓的抬头,不过是月余不见,余生也瘦了。
大概,他也是为情所苦。
余汝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余生先坐下,正好温好的酒端到余生的跟前,“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余生端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
余汝看余生喝的这么猛,嘴唇动了动想劝劝他,可话到嘴边只能化成一缕悠悠的叹息,今日他的出现,便是毁了所有余生盘算的东西。
“姐,梁从高到底哪里好?”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看到余汝憔悴到这般境地,余生的心里也是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