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让宋嫣然出去也是害怕那个婢女再一生气,对着药动什么手脚。
“你知道吗,我后悔了!”本来有许多的话问招弟的,此刻却也只能化为悠悠的叹息。
招弟只能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夫人可在屋里?”两人沉默的时候,听着外头有人喊了句。
“见过三姨娘。”原本在熬药的婢女,这会儿倒是激灵了,立马站起来见礼。
“原是三妹妹,进来吧!”招弟从窗户上瞧了一眼,看清来人便应了一声。
咳咳!
三姨娘一进来也先咳嗽了几声,“这屋里是做什么了,怎这么大烟味?”
招弟也不好说是在屋里熬药了,总多少要点脸面,不想让旁人看见自己窝囊的被个小人欺负了,“今个你怎么得空过来?”
看招弟岔开话题,三姨娘赶紧见礼,“听说夫人病了,我得了空便过来瞧瞧。”让后让人将食盒端上来,“听说夫人咳嗽,吃这雪梨最合适了。”
“确实是好梨。”招弟瞧了一眼,光看色泽也是不错的。
三姨娘不比二姨娘能从容应对,只解释了句,“都是大夫人赏的,也还盼着夫人莫要嫌弃。”
招弟原本就有些勉强的笑容,却连挂都挂不住了,大夫人连妾都赏了,她这个夫人却没人管。
三姨娘低头左右瞧了几眼,最终落在了喜弟的脸上,“这便是长姐吧,瞧着夫人与您真像。”
喜弟只冲着三姨娘笑了笑并未答话。
这般,明明屋里有好几个人,却偏偏却是异常的安静。
“看,看夫人无大碍我便出去了。”三姨娘利索的起身,“对了外头一筐银石炭,是去年冬日剩下的,听闻夫人这里需要,妾,妾便给夫人送来了。”
“如此,倒谢谢你有心了。”招弟将梨放下,如今她这个夫人还要靠妾的接济,也真是可笑。
待人走后,喜弟拍了拍招弟的肩膀,“这日子,你真要这般过下去吗?”
看招弟不做声,喜弟指了指外头,“你瞧着,嫣然打了她便打了,谁还会为一个下人出头,有些不该受的罪,其实完可以不受。”
就算得上头有不痛快的,这总不好拿这个当借口。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找招弟的麻烦,她就是不认又如何,她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头娘子,就是大夫人也不能将她随意的打发了。
就是当是为自己在这一场卑微的爱里,留上一丝尊严了。
招弟只是摇了摇头,回给喜弟的却也只是沉默。
看招弟这般样子喜弟也不再念下去,省的招弟心烦,只是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倒也没有漏风的地方,“等回去了我让人给你送几床厚实的被子来。”
既然屋子里没事,突然冻着了那肯定是被子薄了。
想到这,喜弟的头又一阵阵的疼。
着实想不明白,为了所谓的爱情,而且还是单方面的爱情,牺牲到如此地步,真的值得吗?
“不用的。”一听这话招弟便明白了喜弟的意思,立马摆手,与此同时脸刷的一下红了。
喜弟狐疑的看着招弟,明明她挂念的是招弟的病,又不是什么私密的事。
想到这喜弟的脸沉了下来,难道招弟伤风寒也是与余生有关?
怪不得下头的人敢这般对待招弟,怕是又是那个什么大夫人的意思吧。
想想也是,作为母亲看到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作出一些个没有规矩的事来,总会不喜的。
“执迷不悟!”喜弟有些恼怒。
“姐,我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该给婆母问安去了。”招弟讨好的看着喜弟,只是一起身的时候,头有些发晕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既都知你身子不舒服,那便在这歇着吧!”喜弟声音抬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