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路缦浅笑着张口问。
边子白扶着门框,蓦然回首,正色道“对女人的承诺怎么可能开玩笑,这是耍流liu(氓)!”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确实给路缦一丝安慰。
接着,边子白又表现出他一贯的作风,举起拳头对路缦道“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事不改了。路缦你就等着咱俩成婚的那天乖乖的洗地香喷喷的送到爷房里来……”
“小子,你要作死!”
路缦气的左右打量,抓起一个蒲团就朝着边子白扔过去。而边子白呢?得意地仰起头,如同鸭子似的,摆动着上半身,左右摇晃的挪着双腿,费劲的逃跑。
出了远门,才发现赵武就在院子外面,正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边子白心头这个叫气啊!赵武这傻愣傻愣的粗条汉子,竟然也有听墙根的爱好,试问,他还有哪怕一丁点的私人空间没有?
可赵武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又哭笑不得“主公,某曾经承诺过……”
“什么?”
“要是有人想要伤害你一根毫毛,某绝不答应,只有从某的尸体上踏过去。”赵武耷拉着眉头,嘴笨的这辈子恐怕都没有食言过,可这一次,他发现不食言而肥恐怕自己会很惨“主母能不算在其中吗?”
边子白冷哼一声,翻着白眼道“为什么你就没有想过拦住主母,给我逃跑拖延时间呢?”
赵武顿时面如苦涩,他发现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昨天挨打之后,整整一个晚上,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回忆着挨打的整个过程,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办法躲过去?答案是不能!他愣是没有想出能够躲避路缦出手的办法。比速度,对方比他快,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没办法震慑到路缦。尤其是,他脸上的瘀伤嘲讽着他的不自量力。似乎路缦手上的力量真的不小,恐怕是名家之后。
赵武是个粗人,他从军之后一直在沙场厮杀,所以他的一身本事都是生死招数。简单,粗暴,有效,才是战斗技巧最大的特点。但他也听说过有剑术,拳术等精妙的招数,长期学习可以弥补身体力量的不足,做到后发制胜的程度。
但是会这种技巧的人,哪个不是名家?赵武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路缦身上也隐藏着名家的影子。说白了,赵武身上展露出来的力量是本能,但路缦……是技巧。完全让他无处下手的不同层次的较量。另外……他其实面对路缦不太敢还手。万一打伤了人,不说边子白了,就连他的两个宝贝女儿都要恨他!
于是乎,他陷入一个让他两难的纠结之中,跑又跑不掉,打又不敢还手,这让他一个大男人能怎么办?
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穿过回廊,来到前厅。等在前厅的医正看了一眼边子白的脸色,觉得还不错。路缦虽说打他了,还很羞耻的打了他的屁股。可边子白的脸色已经不像昨天那样,连胆汁都要吐出来般的蜡黄了。
反而有些潮红,从血气上看,似乎已经缓和了过来。
可边子白的举止似乎有些不太协调,脚步挪动的步伐,处处透着古怪。这能怨得了谁?谁让他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
医正根本就没往边子白嘴贱,被一个女人打了的事上想,本来嘛,中大夫内史令,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谁敢不给他面子,难道主人的威严都是假的不成?更不要说被人打地连坐都不敢坐,而是可怜兮兮的靠着厅里的柱子,和医正客套道“有劳医正劳顿,子白受之有愧。”
“君命所在,不敢辞。”医正话不多,而是上下打量边子白,眉宇间有种凝重的担忧。他有种感觉,边子白似乎受了一晚上的苦。正当他琢磨的当口,边子白的肚子咕噜噜的想起来,仿佛验证了医正的推测。
在臀部。
不会是腹泻?
突然心头咯噔一下,医正似乎想起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