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内史令不行,当然车府令也没有这等幸运。
反正国君不死,他身边的人就没能消停得了的。就算是国君薨了,内史令也没办法偷懒,反而会更忙碌。
这也是为什么别的官员能够翘班,而边子白翘班还要请假的原因。至少,边子白对自己的官职不太满意起来了。
加班没双倍工资也就罢了,还玩义务奉献,这不是封建压榨吗?
子思压根就猜不透边子白的心思,要是他有读心术,能够洞悉边子白的内心世界,恐怕真要暴起给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一点醒目。混账小子,你知道多少人想要盯着内史令的官位而不能得,你小子还挑三拣四的嫌弃,还有没有一点进取心?
“孙伯灵是胞弟的记名弟子,也是他从齐国带来卫国的门生。”子思在见面之前,给边子白解释了几句。倒不是为了显摆,而是让边子白至少对子蒙有所了解。至于孙伯灵不过是子蒙在齐国的时候,受到孙氏族长的托付,答应该孙伯灵找一个靠谱的老师教导。
而子蒙自己也认为才能不足以交手孙伯灵这等早慧之人,但这话从子思嘴巴里说不出口啊!自己家的弟弟连教一个童子的本事都没有,联想到他这位国相,岂不是也成了酒囊饭袋之徒?
边子白不解道“小子孤陋寡闻,未得大贤美名,可国相大人在卫,为何大贤在齐国?”
将子蒙说成是‘大贤’,连习惯了被吹捧的子思都有点受不了,连连摆手道“他不过是闲赋而已,算不得大贤。”
至于子蒙在卫国没有多少名气,试问,那个人当了几十年的反贼,还牛逼轰轰的?当然也不是没有,比如说盗跖,原名就叫柳下跖,是民臣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男主)的亲弟弟。他就曾经带领上万奴隶辗转鲁、宋、齐等国对抗军队,宣扬奴隶自由。还持续了很多年,谁也奈何不了他。
可子蒙比起盗跖起来,差远了。他不过是一个失败的国君的臣子,真要说能力强大,也不会让现在的卫公姬颓兵变成功了。
子思有种难言出口的尴尬,他的弟弟获得赦免不过是几日之前。要是都能被称为‘大贤者’,那么曾经下令抓捕子蒙的国君姬颓算是什么?昏君吗?
子蒙的身份,按理说,边子白应该知道啊!
卫公不久之前就颁布了赦免子蒙的诏书。这种赦免的诏书,不都是从内史府出来的吗?
想到这里,子思就有点愤恨边子白的不识抬举,这家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给他难堪。子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实际上是琢磨这么问话“贤侄在内史府可如意?”
“挺好。事不多,还算清闲。”边子白真的不敢奢望多少,他出仕,更多的是希望自保,有一个贵族身份。在眼下的时代里,没有一个贵族身份,别说服徭役了被迫从军了,就连赋税都能逼的一个普通人有造反的心思。乡师之地,三税一;战时,二税一。这是最疯狂的赵人的做法。
卫国比这个好一点,但也长期保持在八税一,十税一的程度。要是其他朝代,早就百姓起义暴动推翻卫公的统治了。幸好不在司徒府当官,司徒府的官员才真的幸苦,下乡收税的时候,一个村子一个村子跑,都累死个人了。不仅要完完全全的收到所有税收,还要盯着不让百姓有逃税的机会。
“最近的诏令可有特殊之处?”
子思装作随口问了一句,给人的感觉就是考校边子白的职责。
边子白眼珠子瞎转了一阵,苦笑道“琐碎而已。”
子思这才明白,边子白这家伙似乎在内史府一点事都没干。连诏书都没有看过一眼,就往外发出去。这要是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岂不大祸临头?
“可知最近签发多少诏书,有表彰几何,政令几何,赦免文书几何?”
子思一下子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几乎是内史令平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