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一套阵法说研究通透了,绝对是自欺欺人,但熟悉是毫无问题的。子蒙可没有教授孙伯灵任何学问的念头,真要这样做的话,他会被打击到早登极乐的。
不过,对于孙伯灵,子蒙是非常喜欢的,甚至有过念头将子氏族中嫡女嫁给孙伯灵的想法,可惜他膝下无女,至于兄长子思,他虽然提出了要求,但子思并没有答应下来,说要想一想。子氏嫡女的身份很高,作为联姻的价值更是无法估量,如果将这种期待放在一个才十岁的小孩子身上,对子氏来说,太过儿戏了。
“阵前唯一的一条防线就是这个车阵,平常的车高不过人胸口,垒以砾石之后,战马也无法撞开。肯定很重要。伯灵,你为何会问这个?”子蒙好奇的问道。
在他看来,孙伯灵不会如此肤浅,一道不足一人高的‘墙’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吗?
可是孙伯灵却固执道“中大夫说过,弩弓不能杀敌,只能却敌,此阵关键不在其表,而在人心。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阵法之中何处可以和人心相对应。想来想去,就是这道车阵,高不如土墙,还有一种随时随地就能冲破的可能。”
子蒙气地冷哼一声“这个边子白,就喜欢故弄玄虚。别听他的……”
没等他说完,孙伯灵突然雀跃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孙伯灵明白了,可子蒙糊涂了。他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边子白不会比孙伯灵还要妖孽吧?但是,他真的很想听孙伯灵对阵法的感悟,问道“伯灵,你快说说,你明白什么了?”
“雄城高墙会让敌人心有畏惧,但是一道随时随地可以越过去的土墙呢?这道墙虽然无法让战马一跃而过,但看似胜利就在眼前。敌将甚至会坚信,只要再冲击一次,这道防线会彻底崩溃。但这一切都在先生掌握之中,他说人心,正该暗合此种玄妙。”
孙伯灵笃定的继续说道“可现状是,这道土墙拦不住步兵,却能拦住骑兵。只要敌将放弃战马,让骑兵改成步兵,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冲破车阵,突破到阵中。但是没有哪个将领会放弃战马,和训练有素的骑兵,让珍贵的骑兵改成步兵去攻击。所以,从一开始,车阵并非是防御的关键,而是吸引敌军主将不断将兵力投入战场的诱惑。”
“但这个诱惑是任何将领都不愿意放弃的盲区,看似风雨飘摆,却一直会固若金汤。只要敌军主将没有醒悟,他会一直将军队投入到这个对骑兵很不利的战场上。一次次的损失累计起来,能够葬送数万大军。”
说到这里,孙伯灵彻底被边子白的疯狂给折服了,也只有如此风姿的名士,才会布下如此疯狂的战法,看似处处都是缺陷。
但却一直盯住了敌军主将的弱点。
孙伯灵兴奋道“此乃‘人心’之战,小子先祖说过能而示之不克不及,用而示之不必,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乎预料。此兵家之胜,不成先传也。乃上将之谋也!”
子蒙原本还挺自信,他看出了边子白兵法之中的‘关键’,还有点小得意,心说“某不掌兵事多年,却底蕴还在。”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边子白根本就没有戳破他的‘无知’,反而还很敷衍的赞扬他的眼光好。可实际上呢?这家伙不仅仅还藏着一手,更气人的是,这家伙看破了,还不说出来。可这事怨不得边子白,谁让他自以为聪明。再说,他也没有问过边子白‘却月阵’的真正威胁在哪里。
咳咳咳……
“阿翁,你怎么了?”
仆人,侍女一阵忙碌之后,子蒙盯着手巾上的一团艳红的血迹,气鼓鼓道“没事,死不了。”
不过,子蒙也就是耍一耍小性子,唯独让他担忧的是,继承他衣钵的苟变,很可能是一块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