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边子白,继续说“这家伙不仅对士卒军纪苛刻到了法治的地步。更要命的是,他吃住在军营里,对于训练受伤的士卒,甚至比对他亲爹都要尽心。甚至给士卒洗脚的事他都干,简直无耻之极。”
没想到情场失意的苟变似乎对练兵有了根深的体会,给士卒洗脚算什么?当年吴起还给受伤感染的士卒用嘴吸脓呢,当将军做这些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打仗的时候,忽悠士卒们去送死。
“既然苟变不好……”边子白忽然想到一个人,在卫国军队之中德高望重,还是少数能够指挥打仗,布置战阵的卿大夫,问道“干脆上书国君,请求大司马亲自教导你们,他总不至于和苟变一样吧?”
“那还不如苟变呢?”南卓倒是没有开口骂人,但心里的念头就谁也不知道了。公叔旦和南氏,主要是和大宗伯南丰不对付,算是死敌。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公叔旦是一个最佳的人选,但是南卓不会选,就算是死也不会选公叔旦。
他断定,要是公叔旦训练他们这些公学学子,恐怕别人还好说,他南卓就要成为被针对的对象了。公叔旦倒不一定如南卓想象的这么不堪,毕竟算是长辈,没必要和他一个小辈过意不去。可万一呢?
万一这老家伙斗不过他老爹,拿儿子出气呢?
到时候,南卓天天被公叔旦拎出来,在总人面前惩罚,羞辱。怎么解恨怎么来,想一想都让他觉得害怕。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祸端。光自己一个人在众人面前被羞辱,还不如大伙一起倒霉来的好受些,这才是南卓最为原始的想法。反正一起落难,谁也甭笑话谁!
边子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南卓劝说无果,只能唉声叹气。
边子白是他能想到最好的选择了。毕竟这家伙排兵布阵都会,只要大家伙弄个章程出来,糊弄一下国君和朝堂,也就过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边子白拒绝的如此坚决。
他们也是在车上一路走,一路说。知道赵武将马车停在了一个破败的院落面前,开口道“主公,到地方了。”
边子白抬头看着破败的院落,唯一能够成为新的东西就一块柏木的牌匾,高高悬挂在院门口的门楣上,上面有四个大字“濮阳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