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氏族长……对了孙伯灵的玄祖是孙武子。”公孙鞅将答案说出来之后,顿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王诩为之一愣,随后从书案背后跳了起来,老头身材不高,可是架不住功夫了得。年纪越大,功力却越见深厚起来,跳起之后就给人一种扶摇直上,冲上房梁的气势,吓得公孙鞅一缩脑袋,暗道“倒霉啊!原以为边子白顺顺当当的将孙伯灵收入门下,到时候王诩就算是不痛快,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想到这帮坑人的货,竟然让孙伯灵来老师家里送礼,到底是按着什么心?”
公孙鞅百思不得其解,他恐怕还想不透边子白的真正念头。毕竟从边子白第一次见孙伯灵的之后,就表露出内心的狂喜。
对,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狂喜。
按理说,对付小孩子,就该拿着饴糖骗走完事,哪有放着孙伯灵不管不顾,放任自我的道理?
王诩气地指着公孙鞅差点破口大骂,好在涵养还在,沉声道“你应该知道孙氏家学渊源,为师所学驳杂。纵然在其他方面,孙氏不如为师。但是在兵法上,为师绝不是孙武子的对手。孙氏既然连家学都无法教授的弟子,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公孙鞅苦着脸,他能怎么说?
说孙伯灵是个妖孽,可是被边子白看上了,这家伙还故意吊着人的胃口。弟子是边子白的朋友,纵然老师想要收个好徒弟,都快要疯了,可自己为兄弟要两肋插刀?绝对不能背叛朋友之谊?
真要是这么说的话,王诩清理门户就在今日!
别人不清楚,可公孙鞅是知道的,老师不仅仅才学惊艳,武艺也同样超群,真要是动手,十个公孙鞅也不是王诩的对手。再说了,老师打弟子,是督促,是训斥,是为了弟子好;可弟子敢和老师动手吗?这和弑父弑君有何区别?
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公孙鞅期期艾艾的还想要辩驳两句“弟子这不是联系不到老师了吗?”
无奈之下,公孙鞅只能拿话来敷衍了事。就是您老去了魏国,当子弟的根本就联系不到。这话也在理,王诩坐下之后暗暗生闷气,连带着对子蒙也不待见起来,暗忖“当年子氏兄弟才学一般,要不是出身好,有一个庞大的子氏家族在背后撑着,恐怕卫国的朝堂上还真没有他们兄弟什么事。不日之前,王诩还刚刚拒绝了子蒙的入室弟子苟变的求学,难道这是这两人心中恼怒,故意给他难堪?”
王诩一甩衣袂,气咻咻地去前厅,苟变和孙伯灵已经在前院等了一会儿。真要是继续冷落下去,恐怕这个弟子就要飞走了。
见王诩气冲冲地离开,公孙鞅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在廊下趿拉着屦舄(单复底的鞋子),也不管是否合脚,一蹦一跳的往远门外跑去。刚跑出远门,长生还撑长着脖子想要喊他,追出大门站在街头,长生茫然的发现公孙鞅已经消失在街道上。
公孙鞅能去哪儿?
最安全的去处就是宫廷之内的内史官舍,可在官舍之内,左等右等不见边子白到来,心头焦虑之下,在官舍的院子外围着大树兜圈子。
“公孙兄,今日怎么不见你来用朝食?”
“子白,大祸临头,大祸临头了!”公孙鞅见到了边子白,就匆匆跑到跟前,心急如焚的样子,也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朗朗乾坤,能出什么事?”
边子白浑不在意道,随后瞄了一眼国相在宫中的舍房,按照惯例,子思会在宫中办公半日,这也是国相才有的特权。主要是给国君出主意,解释眼下的国内局势。不过卫国没有这么多事,子思也就是随大流这么做而已。
公孙鞅气恼道“子白,你知道吗孙伯灵今早去了我老师的家里,他可是你看重已久的弟子,眼瞅着要拜入我授业恩师的门下,难道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
见边子白还是一副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