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避让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正常的礼数吗?除非是魏侯亲至,这有资格让鲁国国君的车架避让。要不然,就是战争,毁灭一切的战争,就是面子不能丢。”
可公子岐也就心里想一想而已,他可做不了鲁国的主,甚至在卫国他都做不了主。
鲁公姬奋是在公子岐的陪同下,去看妹妹鲁阳夫人,而公子岐确实是他的外甥。这是公子岐和鲁阳夫人都认为的希望,公子岐在储位争夺之中已经一败涂地,但是储位之争,就算是在最后的关头,也有着无数的变数。
就算是失败了,只要公子岐有鲁国的支持。等待机会,说不定将来也能将太子训的国君美梦破灭掉,就算是太子训将来当了国君,把他拉下国君的宝座不就行了?
可是,姬奋在鲁阳夫人几次暗示之下,都没有吐口。让兄妹的这次见面非常不愉快。当然,公子岐和鲁阳夫人是不敢得罪姬奋的,毕竟这位性格很怪癖的鲁国国君,是他们手里唯一的底牌。可是在面对韩人使团的这一刻,公子岐内心的怒火彻底被燃烧了起来,怒吼道“你去告诉你的主子,这是鲁国国君的车架,今日他避也得避,不避就等着开战吧!”
来传话的韩人和悲愤,他很想告诉暴怒之中的公子岐,他是韩国的臣子,韩王孙也是韩国的臣子,只不过那家伙的爹比自己的爹身份高那么一丢丢。
拼爹失败,这种话是没脸说出口的,传话的这位韩人只能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韩王孙的面前,他甚至连使臣的面子也不给了,敲着车厢壁,将在车上站得笔直的韩王孙的注意力拉倒他的身上,不耐烦道“韩王孙,差不多就得了,对面可是鲁公,君上要是知道你来一趟卫国,将鲁国的军队引到新郑城外,恐怕会很欣喜的将你和牛羊送到鲁国军队大营之中的。”
“牛羊,什么意思?感觉像是太牢啊!怎么能没有狗呢?”
韩王孙也是耿直,他也不是没有听出对方言语中的奚落,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临行前,韩侯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弱了韩人的气势。
韩王孙皱着眉头说着“我这不是给韩人涨气势吗?
要是一个公子岐,我至于如此疯狂地去堵住对方的车驾,和人过不去吗?
谁都知道,公子岐在卫国已经彻底没戏了,太子训这次肯定是夏祭的主祭,最多明年监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欺负他一个落魄公子,我至于费这么大的劲吗?”
韩王孙还挺有主意,反正他也是听命行事,算不得过错吧!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他准备再坚持坚持,当然最后肯定是他认怂啊!没有理由让国君给他让路吧?要是鲁国的属国邹国或许没问题,但是天下谁在意韩国使团踩死了邹国的国君这种小事?要搞就搞一个大的,鲁国正好够格。
要是换一个国君,比如说楚国的话,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啊!
可正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周地的雅音,却有点神似,但是一开口,就有种土渣滓味,在新郑大营之外,就有这么一个声音,曾经一度让他听到就有种心惊胆战的害怕。他身高不高,或者说很矮。
至少和高大的秦人相比,劣势异常明显。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还没有十五岁的小子长的高。
这就足够让他内心很别扭了,而且这些个秦人一个个还特别粗鲁,个个嚎叫着要当英雄,连带着他这个本来就不用上战场的公子,也被他的叔父逼着穿上了铠甲。要不是使团正臣临时病倒,他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听说新郑城外韩军之中已经开始训练敢死军了,疯了,肯定是疯了!
要了个娘的亲命哎,这不是逼着自己去送死吗?
至于韩侯本人,还很支持秦人的做法,因为在他看来,这很鼓舞人心。当然,他不会学着秦公赢师隰的样子,打仗的时候,打着打着就自己带着亲卫冲锋。这家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