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将出城迎战,变成了守城。
即便如此,太子训也清晰的记得当时的场景。禁军一个旅,五百人,在边子白的率领下,围歼了赵军骑兵。
对手全军覆灭,而禁军也付出了将近200人的伤亡。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禁军作战的实力。但结果是让他大失所望,认为禁军……甚至卫国的军队都难负重任。
在被老爹提起的那一刻,太子训怀疑了起来。难道他猜错了?禁军其实还是很能打的,只是他这个太子没有看出来?
“难道是禁军实力被庙堂之上忽视了?”太子训惊奇道。
卫公道“禁军就不要指望了,寡人说的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根本就不能说明边子白的统兵才能。只有在真正的战场上,歼灭赵军的功绩,才是他可以胜任的佐证。”
“至于诡辩之术,乃君子小道。不足为奇。”
“君父的意思是?”
“边子白是楚人,阳城君之子,原先丁祇禀告寡人的时候,寡人还有点犹豫,因为没有人佐证。甚至边子白自己都是极力的否认,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阳城君之后。但是今日不一样了,平城君熊肥认出了边子白,那么对于寡人来说也好,对于卫国来说也罢,边子白这个人就值得重用。因为他是孤臣。他是值得你付出最大的信任来支持的官员,其他人……要么是公族,要么是封君,都需要考虑家族的利益。唯独边子白没有家族,他不需要考虑这些。这是任何一个国君都会放下芥蒂的一个臣子,哪怕他的缺点也很突出。”姬颓循循善诱道。
“不管他的才能到底如何,对于卫国来说,他都是不同于朝堂上其他朝臣的臣子。他没有实力强大的盟友,没有利益可以交换,也没有家族可以依靠。”
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太子训还没有醒悟过来,姬颓真的想死的心多要有了。好在太子训终于明白了老爹的意思,想到了一个人“君父不会是说魏国的公子文吧?”可公子文不一样,他虽然是齐国田氏的宗族之人,还是后来齐侯的弟弟,身份很高。同时魏国和齐国是竞争霸主的关系,双方一直都处于非常紧张的局面之下。就算是魏击当年威胁周王给田氏封侯,也只是想要缓和齐国的矛盾,处理三晋的问题而已。
相传,公子文是因为和齐侯不合,认为田氏代齐忘恩负义,才和齐国田氏分道扬镳。但他公子的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就算是当初齐姜氏还没有真正被除,田氏仅仅将齐姜氏给圈禁了起来而已。但田氏已经被认定为齐国之主。
而田文的身份也是公子,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可是田文却不屑于此,愤然出走齐国,来到了魏国。
要说一个外人,还是从齐国愤然出走的公子,当初魏文侯不会如此礼遇于一个才能不足,名望不足,甚至连身份都不清不楚的田文。
毕竟当时魏侯人才济济,文有李悝、西门豹;武有吴起、乐羊,都是一等一的人才,田文的才能和这些牛人根本就不敢比。按理说,田文这样的人,在当时的魏国庙堂之上,恐怕真的很不起眼。可是就是怎么一个人,却在魏文侯死的时候,成为了托孤之臣。
而且在魏击继位之后,很快魏国设立了国相的职位,而田文成了魏国第一任的国相。
他的上位,并非是田文的才能和功绩真的是在魏国国内无人可比。他连魏国国内的地位,前五都可能拍不进去。可是他却成了国相,而吴起还是将军。
这就是孤臣。
可以完全受到国君的信任,至少信任度是最高的臣子。
看着老爹在丁祇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离开,太子训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在宴会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双带着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边子白,终于看到边子白周围的大人物都离开了,这才迈开霸气十足的王八步,走到了边子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