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看哥哥这一趟,真是挣着了……一百柄长剑,两百支重戈,还有二十套铠甲。可惜不能天天来,要不然真发财了。”公子虔说话间就让手下把从魏侯哪里哭穷要来的武器展示开来,被公子梁拦住了
“大哥,还在街上。”
公子虔抬腿走进了府邸,扭头对弟弟问道“对了,你怎么不住在大营里,这宅子挺不错的,可我不记得你在卫国有旧故啊!”
别说旧故了,公子梁敢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家在卫国来一个亲戚都没有,更谈不上亲朋好友了。甚至秦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了。
“大哥,我这是先暂住在卫国内史令的家中,对了,主人虽然好客,但我们也不能没有一点礼数不是,总不至于什么都往人家里领?”
公子梁委婉的提醒公子虔他带的士卒有点多了,可能会有引起主人家的不悦。
好在公子虔还是听劝的,一回头,对手下说到“你们几个都去城外的营地呆着,告诉所有人,咱们老秦人好不容易来一次中原,不能让人给看扁了。都给我规矩一点,没有命令不准出大营一步,违令者,军法处置!”
公子虔说话的口气都如同和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很狂暴,但同时又给人一种非常果断的感觉。
迈着四平八稳的狗熊步,公子虔对眼前这座宅子有了更深的认识,宅子很不错,但是落在一个不中用的文官手里,白瞎了。当然,栎阳城内还没有这等漂亮的宅子。原因就是,他老爹执意迁都之后,秦国的贵族们还是在雍城办公,俨然有要分裂的迹象。栎阳城打从建都之后,就一直没有修缮过。其实栎阳还是一座秦国境内的二流城邑,破烂也正常。
一如既往的破破烂烂,反正连国君都不住城内,都选择住在军营之中,城内好不好看,根本就无关大雅。
“对了,你在信中说发现了一个人才,在哪儿呢?怎么我来这会儿功夫,也不见人来?”公子虔坐在偏院之中,一边说话,一边吐着嘴角的茶叶沫子,低头一看空荡荡的茶碗,回味着苦涩的茶汤,嘴里絮叨道“也不知道中原人什么想法,这么苦的茶汤都有人喝。”
“这是雅,算了,你也不懂。”公子梁对他这个大哥毫无办法。
“另外,此间的主人就是我告诉你的人才,君父应该受到了消息,司马予,都说过了吗?”公子梁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信件之中,往来的信件是最为不靠谱的传递方式。而口口相传,不仅能够守住秘密,同时还能清楚的表达彼此的意思。
司马予扶着廊柱站起来,刚想要开口,就被公子梁拦住了“坐下说。”
他哪里看不出司马予估计到秦国连歇息一晚的时间恐怕都没有,就被他父亲给打发了出来。加上带队的是他大哥,风风火火的性格,一路上风餐露宿就不说了,估计就公子虔的脾气,想要在路上打个盹的机会都不会给手下。
这也是为什么公子虔会比公子梁预计的时间早了好几天抵达了帝丘。
“谢二公子体谅。”司马予感激道,然后撑着后背坐了下来,才开口说道“小子已经将公子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君上。君上也赞同公子的打算,唯独公子要的黄金,君上没给。君上对如此靡费的计划,有所怀疑。”
公子梁挥挥手,道“你先下去休息,我和大哥说两句。”
司马予告退。
他是实在支撑不住了,大公子的行军路数,简直和丧家之犬的逃跑路线有的一拼。也就是在魏国境内,都知道秦国的大公子要借道去卫国,才没有引起不必要的惊扰。要是真有一群魏国武卒在他们这支看似像是逃兵,却实际上是使团的队伍后面跟着,真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追击战。
等到兄弟俩人面对面,公子虔有点不太适应起来,他是那种习惯了军营之中号角声音的男人,在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