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倒很符合她一气之下就不管家族名声,个人名声,不管不顾地就要嫁与人当续弦的莽撞劲,梅效白要真娶了她也是个头疼的事。”
汪东才的卫队长陆川穿着便服找过来,不快地说,“怎么还不驱散人群,这要是闹起来,不是给汤达成反功倒算创造机会么?!这几日可连续有三拨行刺的人上门。”
“怎么办,一个女子!”武仁和有些不快,“你没听旁边的人说么,女人连死都死不了了么?”
陆川定定地望了几眼,火光中,女人华丽的衣着比白日看着更加耀眼夺目,刻丝的银线在夜幕下绽放着熠熠生辉的花朵,斗篷被风撩起,头发也被风吹乱,可她的眼神却怔怔地看着远处,没有焦点。
“她不是刺客。”陆川肯定地说,“是不是为情所困?!”
“一语中的。”武仁合竖起大拇指。
“可是不处理也不行。”
人越聚越多,已经有人开始喊口号,最后就归集为三个字,“给说法,给说法,给说法。”
“怎么办,要想及时制止事端防止有人趁火起乱,就必须把人带走,可要把人带走,或许明天要说法的人就不止这些,昨天春景里就闹了一回了。”陆川抱起双臂,只要不是刺客,他乐意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为难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陆川叫过饭店管事的。
管事只好把事情又描述一遍。
“是你办的?!”陆川挑起眉梢,有些辛灾乐祸。他是汪东才的私人卫队,武仁合是这次汪东才庆丰之行特意调过来行使安全防卫的队伍,他们各自为政,又相互辖制。“你不会是怀疑这位可怜的女子是革命党吧。”
“没有没有,都是误会。”肖九忙否认。
哎呀,旁边的人惊呼。他们齐齐地看向楼顶,兰清若身子不住地晃起来,她站在鸽子楼的一角,堆砌不稳的石块开始往下掉。
“天爷,那怎么能站人?!”管事抱着头蹲下去,似乎不敢看。
“哎呀。”
再抬头,兰清若已经消失不见,只看见那轮硕大无比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