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毛小姐并不珍惜,”兰清若看着梅妈把装盒的甜羹交给守在远处的丫头,不觉加快了语速,“这些小事李小姐当当替罪羊也没什么不可以,就怕有些事李小姐承担不起。”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万能的,承担不起的时候她自然会把我推出去任人宰杀。”李微水略背过身,声音依然清淡。
“李小姐是个爽快人,是谁让你们来接湘君的?!”兰清若哂笑道。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是毛樱的朋友,我见过,可能是、、、、、革命党人。”李微水迟疑片刻。
“叫什么名字?”
“我没问,你知道我巴不得我什么也不知道才好呢,怎么会上赶着去问。”听不出李微水语气里的异样,她像说家常事一样。
“好,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兰清若恢复了淡然无波的态度,她从树丛间把那只被毛樱丢弃的姚黄拾起来闻了闻。“李小姐母女为什么不投靠向家,怎么说向家也是你们的正经亲戚,不比毛家亲近的多么?!”
李微水虽然没有回头,身体却晃了两下,“母亲和向老夫人是表亲,我和向英宁是表亲的表示,如何谈得上亲近。”
“这好歹论得上,你们和毛家却是论都难论。”兰清若轻声说。
“也许是缘分吧,我们和向家没有缘分。”
兰清若走上前与李微水并肩而立,太阳从斜上方照过来,脸上微微有些针扎般的痒痛,“小姐说的对,有时候缘分比什么都要紧。李小姐是对向家有什么心结吧。”
兰清若侧过脸,李微水的眼神跳了几下,睫毛微微抖动着。
“适才你说的话其实是对的,”兰清若收回目光,“不了解向英宁我怎么能够了解梅效白,想必你也听说了昨晚发生在西苑的事情,没人给我解释,梅效白只说让我别过问,可我怎么可能不过问,所以我在嫁梅效白之前一定会把向英宁弄清楚的。”
李微水抿紧嘴角,“你何必非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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