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饷银,上面三天两头地拖欠,他只能靠着肖荣强捞点外快才能勉强过活,濑溪河是肖荣强的势力范围,可濑溪河上游去往甘孜方向,一般就是范雄伟出面,可以说没有肖荣强,范雄伟的兵恐怕吃不饱饭,,据我所知西南道像范雄伟这样的小股军队不在少数,如果肖荣强把他们都集合起来呢?!不用全部,仅川南,他如果能说服大家与他合作,他手上的兵马立刻就会超出提督大人控制的兵马,西南道会是谁的天下?”
玉带春嘶了一声。
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奥秘,玉带春全身掠过一阵战栗。据他的探子报告肖荣强手上有十来艘快船,专门为他传递各色消息,可这次搜剿的肖家军军营并没有发现有一艘快船。
“你得到什么消息了?”玉带春笑了两声,面颊的肌肉却抖个不停。
“我能得到什么消息,我是做生意的,在不少城镇都有药房,只是听伙计说肖荣强的人在很多城镇的药房都采购过药材,大人想想肖荣强在那边又没有兵马,怎么会舍近求远地跑到那里买药,只能说明他在当地有用途,而所有购药的城镇都有占据的队伍。”梅效白侃侃而谈,虽然都是推论,却让人心服口服。他的消息当然不止这些。
玉带春脸色发白,肖荣强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么说肖荣强这件事我还得小心应对。”玉带春吐了口浊气。
“其它的在下就不好说什么了。”梅效白看玉带春对他的话十分信服,直接建议,“如果上面要调肖荣强进京受审,他很有可能活过来,到时他再转过头来与大人为敌,庆丰周边到底是个什么局势就难说了。”
“好。”玉带春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声跳出半尺高,“有理。”
“那,在下感谢大人的知遇之恩。”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了砰砰的枪声,很远,但应该就在庆丰城里。
“怎么回事?”听见枪声,玉带春倒大喇喇地仰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的紧张。
卫兵进来说,“前方发生小服激战,情况不明。”
“去探。”
“怎么会这个时候发生枪击?!”玉带春在梅效白身上瞄了两眼,“很巧哇。”
“大人,”一名身着补子服的将官跑进来,附耳说,“肖家军强行逃跑,被镇压了。”
梅效白却听得一清二楚。看样子梅虎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看他没有及时解决,而玉带春又频频放出杀一儆百的狂言,事情再这样僵持下去就再无挽回的余地,只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他嘴角哆嗦了两下,真是什么主子有什么下人。
“放人。”玉带春挥手。
“大人,”梅效白起身作了一揖,“我们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玉带春诧异道。
“肖家军关非完全肃清,现在外面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虽然不想和玉带春打交道,可此时兰清若只有和玉带春捆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说得对,”玉带春拍拍脑门,“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我只需静观其变即可。撤回来,关大门,熄火,谁要是敢出个声军法处置。”
“那多谢司令收留我们一晚。”梅效白由衷地说。
玉带春莞尔,“你这个未婚妻性子太烈,得好好管教一管。”
“是是是,她从小就上新学堂,受的是新教育,性子的确不羁。”梅效白不想多说却不得不说。
“你放心,此事了了,我会让我夫人为你们做媒,兰家虽然是清流一派,到底会给我们玉家点面子的。”
梅效白咳了两声,无奈道,“强扭的瓜不甜,兰家看不上梅家,我也不想低头,看缘分吧,夫人恐怕也为难。”
玉带春呵呵两声,“你大哥我倒是打过交道,你,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个词怎么说的,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