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涵，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就是你，害得他最后连尸骨都不能完整地保存下来，你知道吗？唯一让我活下来的理由，就是想等到这一天，让你跪在魏学长的碑墓前跟他道歉！”顾欣然说着，上前一步按着李若涵的肩膀想让她跪下。可李若涵一直坚持站在那里，尽管被两个女警押着，还带着手铐和脚镣，她依然没有悔过的意思，高高地仰着头。

李若涵到现在还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她认为为了爱情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她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杀死顾欣然，而那个叫魏清风的人，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

她只想让顾欣然一个人死，其他人的死又跟她有什么关系？上赶着成为冤魂也不能怪她，谁让这些男人整天只知道围着顾欣然转，死了也是活该。

“魏清风不是我杀的，是你，顾欣然，是你害死的他！”

“你再说一遍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派人杀我，又怎么会让人开车撞我们的车！”顾欣然疯了一般抓住李若涵的衣服，拉扯着她让她跪下。

“我再说一次，魏清风是你害死的，我想杀的人从来只有你，要不是他犯贱一直跟着你，又怎么会被你害死。”

就连柯少宸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是魏清风的家属，以至于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

“穆饶。”柯少宸冲穆饶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授意，走到李若涵的身后，直接一脚踹在她的膝盖后面。

再加上顾欣然按着她的肩膀，只听噗通一声，李若涵被迫跪在了魏清风的碑墓前。

“李若涵，你好好的忏悔吧！”

这句话是柯少宸说的，李若涵回过头来一脸悲伤地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想的全是这个让她爱了二十几年的柯少宸。

她可以容忍顾欣然对她百般羞辱，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不理解。唯独无法忍受柯少宸对她的冷漠，在她最无助最悲惨的时候，这个她一直深爱的男人，竟然变成制造她悲惨命运的推手。

她不甘心，也无法原谅。

“少宸，现在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吗？我那么爱你，换来的只是你对我的无情？”李若涵彻底崩溃了，她流着眼泪看着柯少宸，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当全世界都背离她的时候，她只希望一个人能与她并肩站在一起。

可这个人却把她推向深渊。

“若涵，若涵……”柯子谦突然赶来，却被穆饶阻拦在他们的身后，他想帮忙却身不由己：“少宸，你答应过我不会让人去打扰若涵，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柯少宸转过身，让穆饶松开手站在一边，他自己站在柯子谦的面前，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堂叔，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我想李若涵现在一定在三年前就死了。”

柯少宸忍耐了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办法用一种极端的方式为顾欣然报仇。他之所以忍耐也是为了等待这一天，或许死，并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死，说难也不难，可以是一种解脱，柯少宸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李若涵高傲了一辈子，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自私的活着。现在的她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想死死不了，在痛苦和骂声中孤独的活着，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除了痛快，再没有什么形容词能去描述他们现在的心情。

“若涵，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去帮助你……”柯子谦还是跑到了李若涵的面前，他蹲下来，心疼地看着曾经他心里的那个小公主，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在柯子谦的心里，她依然那么漂亮自信。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若涵……”

“滚！”

在李若涵的哭喊中，结束了此次的复仇之路。在所有人都深感痛快的时候，只有顾欣然仍然神情恍惚，浑浑噩噩地跟着所有人离开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