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的文化解读》、徐舵《红楼梦坠散伶窗——从红楼梦中研读封建时代的伶人命运》、秦宇霞《论曹雪芹的优伶观》等文,亦从不同角度对论及这一问题。
除《红楼梦》外,对其他文学作品中优伶形象的研究亦有不少,如黄勇生《男性情爱的想象与期待——论品花宝鉴》一文认为《品花宝鉴》表面上是一部描写男同性恋的小说。
但事实上,小说中的男性优伶均是女性的化身,寄托着士人才子对理想女性与完美爱情的设计与向往,是一部事实上的男权小说。
因此秦晓伟的《优伶心态史的再现——解读梦断关河中的优伶群像》一文对当代作家凌力在《梦断关河》中塑造的一批优伶形象进行探析,认为作家通过对于优伶这一弱势群体心态史与梦想史的书写,展现了下层优伶同统治阶层之间对立而又依附的复杂关系,揭示了优伶主体性匮乏的生存状态。
以上分类已基本涵括了优伶研究的几大方面,在此之外还有一些文章对个体优伶之生平行状进行梳理研究,如吴国钦《中国戏曲史漫话》中《嘲弄“三教”的名演员李可及》和《明末艺人马伶“深入生活”》两小节、陈辽《平话奇才柳敬亭》一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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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戏曲的研究,似乎本已属小道,经由王国维等先辈学者的以治经之法治曲的努力,方才渐受世人青眼。
而这也带来了一定的问题,戏曲研究中重“案头”而轻“场上”的现象长期存在,而本文所综述的中心——优伶研究也一直处于边缘状态,研究成果相对来说并不是很多。
以上已分几个部分对以近三十年来为主的研究成果进行了综述,分类或有不当之处,所收亦未必皆全,尤其是西方及日本汉学界对戏曲优伶的研究,当远不止文中所提到的这些,只是限于学养,暂时只能到此。
同时对中国古代(尤其是元明清三代)优伶生存状况、组织形式进行研究,一方面可以实现对优伶这一特定社会群体达成同情的理解,使对古代戏曲的研究做到不隔。
一方面也可以发挥“鉴古而知今”的功效,通过对古代戏班组织方式的探究反观中国当下各大国营剧团以及民间草根戏班的生存状态,为其谋求发展探路。
由此,许多人在读这些研究成果的过程中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部分着作可算是“名不副实”,题目看了让人欣喜,而翻看内里,却感觉材料陈旧,观点也是隐约其中,无甚新意。
这大约一方面是由于关于中国戏曲表演方面的史料传于后世者太少,一方面也是由于研究者自身缺少舞台经验而终不免隔靴搔痒的缘故。
上文已提及的徐慕云、齐如山等先师,皆乃是醉心于戏曲艺术的京剧票友,与梅兰芳等名伶十分交好,这种特殊的身份必然会影响到其撰着的总体倾向。
而当代戏曲的国营剧团制,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学者与艺人间真实的交流互动,每念及此,不亦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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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了这么多,我们可以发现,元明清戏曲创作已经异彩纷呈,蔚为大观,成为唐诗宋词之后中国文学的又一代表性样式。
这一艺术成就的形成自然有多方面因素,考虑到剧本作为一剧之本的重要性,就很有必要从元明清戏曲所采用的故事的角度对这一艺术样式的生成进行审美观照。
因为大家都知道,古典戏曲从不同角度有不同的分类,如可以按照性质分为悲剧、喜剧、悲喜剧关于古典戏曲的性质一直争讼纷纷,或以为古典戏曲无悲剧,或以为古典戏曲无纯粹悲剧与喜剧,有的只是悲喜交糅的悲喜剧,等等,亦可以按照主题内容进行分类。
像是我们可以按照古典戏曲的题材分类方法,因为题材是作家从广阔的现实生活中选择出来作为他所要